第四章 落日的残影—4
灰暗的记忆席捲而来，沉寂了因为celeste答应而来的狂喜。
不管多时间，她总是对不起她。
「妳是喜欢lance吗？不对……妳跟lance在一起吗？」
这时候的小女生，小鼻子小眼睛，课余话题无非是暗恋这件小事。
谢雨香身为曾经的大众情人，儘管现在依然不惶多让，面对celeste、提及天朝烨，她总是不能顺风顺水。
celeste无意地拌着眼前的卡布奇诺，玻璃相撞的清脆丝毫不影响她突然的轻笑，灼然明亮的眼睛瞇成月牙湾，微鬈的睫毛轻盈地搧了搧。
「吶、香香。」
「怎幺？」
她侧过头直视，敏感得像要看进谢雨香心底。「妳跟阿烨问了同样的问题。」
谢雨香毫无预警地发怔，双手轻捧的咖啡杯斟出些许，打在手背，却恍若未感。
天朝烨从来就不是多事的人，不在意的，从来不会多问一句甚至多瞟一眼。
这样冷情的他，问了celeste喜欢的人，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谢雨香霎时有捏碎杯子的冲动，可惜了没一身淳厚内力，有几秒落泪的悲哀，却不知从何说起这份苦涩。
「香香？」
celeste随手将饮料推到谢雨香面前，明明喝不得咖啡类的饮品，却总是因为喜欢咖啡的香气，而任性的点餐。
唯我独尊的事作多了，让人也习惯了她好像就本该如此。
顿时离了最初的话题。「妳不喝就不要点啊。」
「奶茶没香得那幺高调啊，还是需要咖啡。」
「……那妳就自己喝了。」谢雨香收拾心里的沉闷。
「香香，我喝了咖啡会胃痛。胃痛的话，嗯、lance会算在妳头上的。」又是那种没什幺良心的笑容，celeste孩子气地眨着眼。
乾涩的双眼微瞇，不知道是风口的冷气太强还是心酸所致，谢雨香拖着腮帮子细细打量celeste。
透明的笑容甚至每个细微表情，绝不是因为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相反的是承载太过重量和伤口，而几近绝望的洒脱，不愿对任何事上心。
那时候，事关天朝烨，她便无法理智。
一心想站在他身边，成为最贴近他的人，与celeste的情分在嫉妒中不断消磨。
后悔，不是没有。只是爱情比什幺都自私。
她想两全，但是已然背叛在先，有苦再也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