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将面临解体,他凝聚在一起的人将各奔东西。
“这事丫头知道吗?”习阿姨问。
习阿姨提及顾琼,齐昊意识到,一个人的决定看似只涉及到自己,其实还涉及到自己身边的许多人,比如自己要离开体制的事情,认真探究起来,几乎涉及到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且都是切身利益。
齐昊说:“还没给丫头讲。”
也不知何时,齐昊在顾省长、习阿姨面前称顾琼已经直称丫头。
习阿姨认真道:“给丫头讲讲吧,听听丫头的意见。”
“嗯,习阿姨!”齐昊此时好想叫妈妈,习阿姨对他,就是对女婿。
顾省长回来了,齐昊迎上去,接过顾省长外套,秘书把顾省长工作包送去书房,与齐昊招呼过后告辞。
晚饭时间到了,习阿姨招呼,三人去了餐厅。
齐昊让习阿姨、顾省长坐下,自己才坐下,拿过桌上摆放的五粮液,给顾省长斟一杯,放下瓶,拿过桌上摆放的拉菲葡萄酒瓶,给习阿姨斟一杯葡萄酒,再给自己斟杯五粮液。
顾省长、习阿姨早已习惯了齐昊在家吃饭,他们在内心深处已经把齐昊当着自己的孩子,尽管也知道齐昊与顾琼关系**,但把这种关系当着了正常事情。
顾省长端起杯,向齐昊举举,齐昊忙端起杯,顾省长喝了一点点,齐昊一杯直接喝干尽。
顾省长说:“这次的事情来得突然,最高层直接过问,可能你会遇到麻烦!”
顾省长的话再也明白不过来了,这次的事情不好处理。
齐昊无所谓表情道:“也没啥,顾叔叔,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退出体制!”
习阿姨看着顾省长,顾省长看着齐昊:“林政委、林秘长的意见呢?”
顾省长意思明确,三伯、六伯有没有消息,林家有什么意见。
就这么大一点事,照理说不应该惊动林家,可最高层过问,小事一下子就变成了连林家也绕不开的大事,因此,足以说明,政治原本就没有大小事之分,主要看谁重视。
齐昊说:“我没有给三伯、六伯联系!”
顾省问:“林书记的意见呢?”
齐昊说:“也没有联系。”
顾省长沉默会儿,说:“这事得认真对待,一旦成了典型,就好比政府对拆迁钉子户,非得把你拔下来不可,你得听听林书记、林政委、林秘长他们的意见,不要意气用事,听诸葛书记讲,你好像有些意气用事!”
顾省长的话其实代表诸葛书记表明了态度,在这事上,书记、省长无所作为,同时也告诫齐昊,要积极想办法,不能意气用事。
齐昊懂得顾省长话意,说:“嗯。”
顾省长、齐昊喝了一杯酒,吃饭,心里有事,喝酒不快。
齐昊只吃了一小碗饭,放下碗筷,去了客厅。
顾省长、习阿姨来到客厅,齐昊去储藏室检查下生活用品,回到客厅,与顾省长、习阿姨告辞,离开顾省长家。
齐昊内心郁结,这事不好解决,但他内心并不慌乱,林家没有人给他讲这事,说明林家在想办法,要是林家真找他讲这事,多半是有了解决的途径。
一件小事困住英雄汉,齐昊现在就遇上这样的情况。
其实政治就是捆仙绳,大到国家主席、元帅、一方大员,小到一般老百姓,只要想捆你,一捆一个准,齐昊明白,自己绝不是个例。
这事看起来只是一桩小事,但这事太正义了,清理裸官反**,顺党心得民意,只要文件认定你的条件符合裸官,拿住你,你就没有办法解释、也滑不过去,只能接受条款规定,该怎么得理就怎么处理,没有商量的余地。
裸官,文件上条件铁定,就像一百二十元一包的极品中华牌香烟,如果是用五十元买到,无须鉴定,这样的极品中华牌香烟一定是假冒伪劣。
也就是说,齐昊目前任何理由说自己不是裸官,都是毫无意义的诡辩。
齐昊陷入没有任何退路的泥潭里,唯一只有,要么他退出体制、要么林小霞放弃大伯创下的基业从芳港回到国内,不容多项选择。
时间迫近,命运不由人。
叶芷林去了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