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懂得的。这两人呢,在这一方面,不得不说,都还是迟钝的。”
慧嬷嬷听了太后的话,心想也是,不由得便接着问道:“那……主子,您要不要提醒……”
“提醒尘儿还是玥儿?”太后接着轻笑一声,继而又舒出一口气,一脸神秘的看了看慧嬷嬷,才悠悠道:“惊不得,扰不得。”
依着汐玥和寂月流尘的性格,若是旁的人多加提醒,恐怕不是推力,而成了阻力。尤其是,汐玥,她一定是会万般抵抗,千般躲避。
有些事情,有些人,大都是要看最后的结局的,若是有缘无分,终归是强求不得的。
慧嬷嬷见太后闭了眼睛,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依着这么多年跟在她身边的经验,也是知道这件事太后虽然高兴,但是却还是不愿多说,更何况她也不敢插手什么,毕竟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那件事,她终归是没办法释怀吧?
……
……
竹林青翠,一阵热热的夜风吹了又吹,知了这时还在天地间不停的鸣叫,给这原就燥热的季节多了增添了更多的倦意,令人忍不住心情烦闷。
竹林的尽头,寂月流鸣黑沉着俊脸笔直的站在一根细长的竹子旁边,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由着他高大的身影,大约可以猜出来,黑衣人是一个男子。
“我就说嘛,你终究还是会来找我的,哈哈!”黑衣人声音一如既往的粗嘎的声音,只是此时让人听起来却是越发的觉着不舒服,尤其是那双透着精光的暗沉眸子,在月光下更是迸发出一抹不可忽视的阴冷。
寂月流鸣听了那黑衣人的话,脸色越发的不好,可他却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盯着黑衣人不言不语。只是眼底那抹痛苦,似乎在表明着他正在做着怎么样难以抉择的挣扎。
黑衣人见寂月流鸣如此,大抵是猜出了他的想法,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他不由得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你在挣扎什么?还以为那是你皇兄的妻子,自己这样做对不起你皇兄?还在愚蠢的被这些纲常伦理束缚着?”
“愚蠢丑陋的东西!”黑衣人顿了顿,忽然粗嘎着嗓音,怪声怪气道:“你忘了当初是那个女人喜欢你喜欢的无可自拔?你忘了你那所谓的皇兄明明知道你当初对李淑媛有意,还是无所谓的娶了她?让你左右为难?你忘了那些女人原本是该爱你的,可如今没有一个属于你!没有一个!”
“闭嘴!”寂月流鸣忍不住大吼一声,黑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触碰着他的神经,疼的他难受至极。
“闭嘴?”黑衣人冷笑一声,嘲讽道:“寂月流鸣,襄阳王,你知道你为什么只是王爷而不是皇帝吗?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如你皇兄,你没有胆子,连承认自己对什么女人心动,自己想要什么女人都不敢说出来,不敢争取,啧啧,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脓包!”
“你不如寂月流尘,连最初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的女人也变心了,连青梅竹马都不屑看你一眼了,正妃不当做妃子,哈哈,真是搞笑,襄阳王,你大概是不知道天底下的百姓都在笑话你不是个男人吧?分明是心里惦记着自己嫂子的腐烂灵魂,表面上还要装作清高……”
“你闭嘴,本王让你马上闭嘴!听到了吗?”寂月流鸣忍不住大吼着,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黑衣人的衣领。
可惜寂月流鸣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黑衣人,黑衣人只是一个闪身便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寂月流鸣的攻击,并且很快就离他一丈远。
寂月流鸣见此,不由得爆喝一声,捏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面色黑的跟墨汁一般,冷声道:“该死!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是你须得知道,我只是见不得你皇兄阖家美满,只是可以帮助你夺回那个本该属于你的那个女人,尹汐玥!瞧见了么?今晚的她是多么让人着迷啊!那只舞,简直太特别,太撩人了!”黑衣人嘎嘎的笑着,阴冷的嗓音让人觉着即使燥热难耐,但是仍旧是有一股子冷意蔓延过来。
寂月流鸣黑眸微闪,似乎有什么在他的心底发生着变化,尤其是黑衣人提及汐玥的那只舞时,月光下,他的眸中一瞬间划过狂热与前所未闻的阴冷。
良久,风中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