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东西全都上车了。」
「啊!真的该走了,在聊下去会赶不上今晚在落日朗过夜呢。」像想起什幺是的克尔多拍拍衣服起身,接着转身向她道别。
「爷爷,明年见。」她也起身,精緻脸庞扬起一抹恰如其分的笑。
看着那种不属于年轻人该有的节制,他不禁露出担忧表情。女人怎幺看都才二十出头,花漾的青春年华,怎幺会想终身葬送在这种偏僻孤寂的修道院呢?这幺想的同时,克尔多忍不住多嘴。
「那个……修女小姐,如果妳在法兰西王城有认识的人,爷爷愿意为妳代传书信。」坦白说,有件事让他感到很好奇。因为女人很年轻,但是整个修道院里的修女们却对她礼遇万分?再者自己从来不认识法兰西王城的人,但他们却在女人来修道院的同一年,找上自己买酒?但在此之前,他就曾听说过一个传言……
听到他的话她缓缓抬头,一双宁静双眸却突兀的布满薄雾,晶莹剔透的泪水瞬间由精緻脸庞滑落。
她捧着脸掩住颤抖双唇,却只能勉强挤出破碎话语。「……不了,我只要知道……他能喝到我亲手酿的酒……这样就好……」
「妳酿的酒我一直都有喝,也一直在等,等妳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
低沉却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的视线落在一旁带着斗篷帽子的男人身上。看着他摘下斗篷帽子的瞬间,她双手紧紧摀住脸颊,所有的委屈、无奈与等待,终于在这一刻化成泪水滑过脸庞。
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在风吹过的原野尽头,有只土拨鼠悄悄从土里探出头,那似乎在宣示春天到来的消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