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抬到竹霄院,除却云安鑴与云安镔住所,尚有空余的厢房可让容禾与柳文彦休息,再让人替他们将脸部擦拭乾净并净手净脚。
萧侧妃听闻她如此行事,欣慰叹道她的女儿长大了,懂得照料兄长。
殊不知云宛萱接着让石榴取来笔砚,亲自至四人房里探视确认四人皆被照料妥当才与石榴一道回房洗漱歇息。
隔日一早,云安镔怒吼的声音冲破云霄。
「镔哥儿一大早怎幺了?」
萧侧妃遥望竹霄院的方向。
「哥哥应该是昨日喝太多酒头疼了吧。」
云宛萱冷静的回话,她不说话还好,一答话反让萧侧妃感到有异,她的女儿私下里何曾这幺规矩。
「妳昨日做了什幺?」
「昨日哥哥们喝醉后,我让小厮将他们送回房间并替他们打理乾净,让他们能舒爽地歇息。」
萧侧妃笑着摇头,云宛萱定还做了些什幺,不待她继续追问,便见云安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母妃。」
云安镔忍下怒气对萧侧妃行礼,萧侧妃见着他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咳嗽两声后才开口。
「镔哥儿怎幺还没洗漱就过来了。」
云安镔双眼被划了大大的圆圈,人中处也被画上茂密的鬍鬚。
「二哥,您这样衣冠不整会被夫子责骂的。」
云宛萱还不知死活地在旁搧风点火,碍于萧侧妃在旁,云安镔只能双眼冒火的盯着她。
「有什幺话待会再说,镔哥儿先到厢房打理打理。」
如琴跟在云安镔后头到一旁厢房服侍他洗漱。
「妳呀,胡闹。」
萧侧妃斥责云宛萱。
「我才不是胡闹,我是要让哥哥们知道什幺叫做酒能误事,这样日后他们才不敢再贪杯。」
云宛萱振振有词。
「妳倒还有理了。」
「妹妹说得极是,日后我必不再贪杯。」
云安鑴一身清爽地现身,向萧侧妃行礼,萧侧妃忍不住在他脸上多转了两圈。
「母妃,妹妹如此懂事知礼,身为哥哥的我自叹不如,不知能否请妹妹移步至竹霄院,我等必认真聆听教诲。」
云安鑴话语认真,双眼里却难掩火气,兄妹间的恩怨,萧侧妃也不好拦着,再者她也相信云安鑴等人不会伤着云宛萱,便点头同意。
「哥哥们多礼了,妹妹才疏学浅岂敢在哥哥们面前班门弄斧。」
云宛萱彷如被钉在椅子上,不肯挪动半步。
「妹妹不必如此谦虚,今日既是求教于妹妹,做哥哥的理应服侍。」
云安鑴上前抱着云宛萱往外走,九岁的身量对一个二十岁的男子来说不算什幺。
萧侧妃笑着摇头回应云宛萱哭丧着脸不停朝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侧妃,让七小姐就这幺被大公子带走好吗?」
如棋低声询问。
「无妨,他们兄妹感情好着呢。」
「母妃,妹妹人呢?」
云安镔已打理乾净。
「鑴哥儿带她回竹霄院了。」
云安镔立时行礼告退,丝毫不耽搁片刻。
待他回到竹霄院,便见云宛萱居中坐着,云安鑴、容禾与柳文彦三人围绕着她而坐,在用膳。
云安镔揉揉双眼,用膳?他还以为云安鑴带云宛萱回来是要算涂鸦的帐。
「大哥,你们这是在?」
「二弟还没用膳吧?」
云安镔摇头,云安鑴便让人多添一副碗筷,坐下后他才发现云宛萱战战兢兢,笑容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