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题想问,一下子却全都塞在心口,竟不晓得该先问哪个好。
「……本想着要问问小月过来时,那里是几年,不过想想我也早忘了自己来时是几年了……啊,说来小月当初历史还好幺?我是一无所知,在这年代也就像个废人啊。」无奈而自嘲地笑笑,她却不禁有些好奇。如果知道了这里所有一切必然的发展、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至少,应该便不如她这样无能为力了吧……可又或许,是更加的无能为力?
「多少还是知道些,但就算知晓了,其实也只是徒增烦恼。」偏了偏头,宫月的神色有些无奈,眼底却有一闪而逝的歎然,「毕竟……舒舒啊,我们可无法颠覆历史。」扯开脣角,她微微笑了笑。
就是知道了后路,尝试改变,那也是徒劳无功……颠覆历史这种事,又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办的。
「说来也是呢……」听她这番话,何若舒有些恍然──如此说来,说不準她不知也是一种福?如果一切注定是无能为力,那幺比起预知而不能为,她这样,或许还更好也不一定。
「啊、对了对了,记得那时刚来到这儿时,孙大人给我改了个名,叫步练师。妳听说过此人幺?我一直很好奇呢。」突然想起她的另一个陌生却也熟悉的名字──步练师。她没有忘记,便是这声音将她引来了这个年代,还有一度便要忘记却又想起的、那个男人深邃幽蓝的眼眸,说她是因一个人的执念而来──
步练师到底是谁?难道步练师真的就是她,所以才那幺刚好有了一模一样的容貌和小名?还是是她想多了,其实这名字、也不过只是历史洪流中一个默默无名的人物?
「步练师……」闻言,宫月微微蹙眉,垂首认真思索了起来。
这名字唸起来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她怎幺就是想不大起来……奇怪,她分明记得自己在哪儿听过的、好像是之前无意间查资料时曾一眼瞥见──
「──步、步夫人!」瞠大双眼,她蓦地抬眼望她,惊呼出声,眼底的讶然却伴随更大的不敢置信!
她刚刚说了孙大人?步练师、步夫人……怎幺可能、她明明从别人口中听说,她和赵子龙如何恩爱得如胶似漆──
何若舒傻愣地偏头看她。「……步夫人……?」
怎地反应忽然这幺大?她莫非是想起了什幺?
「舒舒,妳可与孙权熟识?」神色倏忽便认真严肃了下来,宫月紧紧地盯着她,心口有些紧。
莫非她竟然和她一样,是走在了被注定的路上……可是、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她如今不是身在蜀国吗,又怎幺可能会是……
闻言,何若舒有些不解,却又不住有些惊讶,「妳说仲谋?」她怎幺会知道自己认识孙权?啊,她方才是自己说了孙大人的,兴许她是因此而知?「其实……我初来乍到是在江东,那时候差点儿便要冻死在路边,是孙家救了我……仲谋他,也就算是我弟弟吧。」不好意思地耸肩笑笑,她出声回应,却见她神色一点一点地凝重了下来。
「怎幺了幺?」
几分紧张地望她,她不由得便有些害怕了起来。
她的表情突然这幺严正肃穆的,难道是当初曾听过这名字怎幺了幺?和仲谋又有什幺关係?难道是出身或是死因,还是步练师这号人物做了什幺……
宫月见她茫然无措的神情,心里纠结犹豫半晌,又想起她提起赵云时那样的神情、还有她的性子,沉吟许久后,方才开口:「舒舒若是为了子龙,便听我一句。」顿了顿,她终究还是没直接说出口──「当心孙权。」
而何若舒闻言一怔。
「当心……孙权?」眨眨眼,她的心口却彷彿为她神情里的忧虑担心给抑住,但仍偏头灿烂笑开,「仲谋是我弟弟幺,他不会对我或子龙怎幺样的。」双手不自觉地一紧,她佯作无事,却不禁有些慌怕了起来。
仲谋一向都视她作姊姊,知道她和子龙的事情后,来信也只是祝贺……她相信,他是定然不会待她怎幺样的,毕竟,他已经是孙家里头除孙策外和她最亲的弟弟了啊……
见她垂眸,虽是笑着,眼底却黯然蒙上了一层阴霾,宫月不觉便有些罪恶了起来。「呵呵呵……兴许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舒舒也别当心这事了。」尴尬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