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不过丫头,妳还是死心罢。」耸了耸肩头,他虽然不忍泼她冷水,可曹操一心都望着要主公死,又如何可能甘愿借出华佗?
「曹操……」听见这个一代枭雄的名,她剎时有些恍惚地喃喃重述。
几年前,曹操刘备于她而言都还是那幺久远的名字,可是如今,这个名字,竟然近得这般可怕……「曹操……曹操现在在哪里?」咬脣,她回神过来,仰头望着他又问。
她是很怕死,也很怕曹操那样的枭雄,可是如果能够救活孙策──那她什幺也愿意去试。
他是她的哥哥,她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哥哥就这幺等死……这些年来,她的命都是孙府护着,那幺她这条命,就是为了孙家去冒险又何妨?
「丫头,妳不会真想要去找曹操要人吧?」听闻她这一问,吕蒙诧异地瞠目,理解到她的认真,神色登时沉了下来,「妳可别以为当今司空曹操是何许善类,妳若是贸然去了,肯定会被当场捉起来。若是拿来威胁主公便罢,但若死了……」
「我不怕这个。」神色难得的坚毅,何若舒开口打断他,「曹操此时正与袁绍对战,定然无暇顾及江东……我不会暴露自己自于孙家之事,若是暴露,我会自刎,不给孙府添麻烦的。」微微垂下眼,她却突然有些自嘲地想──当初伯符扬言要攻许昌时,想必曹操定然也是些许害怕的吧?
死又如何?她那幺多次死里逃生……反正也不差再一回!
见她这般坚定,吕蒙不禁有些愣。眼前姑娘的身影和几年前那个矮不隆冬的丫头重叠一起,似乎一样,又好像已有了哪里不同……「丫头,主公于妳而言,重要得连命都能不要?」他微微不解地皱眉。她当初不是拒绝了与主公的婚事幺,可为何如今又这般死命要寻主公一线生机?
「他是我大哥。」字句沉沉,她出声,话落得肯定非常,「我这条命,若不是伯符大哥和孙大人,早就没了……当初我年纪尚小,帮不了孙大人,如今,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伯符大哥死……」拳头微微收紧,她心底沉痛,却是毅然下了决心。
──只要还有机会,她就绝不会放弃!
吕蒙闻言歎气。
想不到这丫头看似怯懦,却执拗得这样。
「曹操如今身在延津,战事正要紧着,妳想混也混不进去的。」大掌拍了拍她的头,他扯了扯脣,无奈地再次道:「丫头,死心吧。」只当她是天真,很快便会打退堂鼓,他未想得太多,只如此对她说。
延津幺……她却是独自思虑了起来。
她要找华佗,要如何混进军营里?也不晓得华佗是怎样的大夫,可医者父母心,华佗定不会不愿意救孙策的……对幺?
咬紧脣办,她的手还微微发颤,心里却已然下了决定。
◇◇◇
「我去寻医了,一月之内,必定回来,切莫忧心我。
练师」
隔日清早,孙尚香才到何若舒房里盘算着要寻姊姊出去走走散心,然而开门后入眼空蕩的床榻和矮桌上竹简楷书几字,却吓得她连忙一路奔到了二哥房里。
「二哥、不好了,舒姊姊不见了!」
匆匆惶惶狂奔过去,她手里紧握着她留下的字迹,「砰」一声用力踹开了门。
孙权原来还想斥责妹妹如何又这般暴力,听闻她的话,脸色却是蓦地苍白了下来。
「妳说什幺?舒舒不见是什幺意思?」眉头紧蹙,孙权紧紧低首抓着妹妹双肩,颜上神色全是焦急。
七年前曾经差点失去她的恐慌一下子又朝他袭来──那时的他什幺也办不到,只能懦弱地让她保护他。
他曾经自己发过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让她来保护他……他要保护她,要成为能让她依靠仰赖的男子汉,不会再让她过着流离徬徨的日子──
「舒姊姊……舒姊姊只留下了这个,尚香也不晓得舒姊姊去了哪里……」慌乱地睁大双眸,她愣愣地抬头望着从容全失的二哥,心里有些害怕,却又有些困惑。舒姊姊去哪里寻医了?为什幺就这幺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可二哥又为何,露出这样慌怕的表情……
连忙一把接过竹简,孙权紧紧抓着她仅留下来的字迹,却只觉得茫然疲惫。她是去哪儿寻医了,为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