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心望着要回去,瞧她提起父兄时的神情也颇为欣喜……那孙坚待她,必定不薄吧?
「哪里,我还因为总学不会骑马被孙大人骂了好几回呢。」见他听闻真相后虽有讶然,却也没有什幺特别反应,何若舒这才真正舒了口气,随后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应。连周公瑾都笑她一不会女工二不懂琴三不会骑马,就会识字、下棋和射箭这三点还算可取……她实在没什幺好意思说自己厉害啊。
「骑马倒非难事,妳马坐得其实挺稳,约莫是缺少诀窍,才不懂得策马罢了。」笑看她苦恼神情,赵云浅浅地笑着偏头。也莫怪她上马时总是有些战战兢兢,但却又十分熟练的模样……看来倒是摔了不少回吧?「不如这几日,我便趁这机会教妳骑马吧?」
「真的?」她眼睛蓦地一亮。要是会骑马,她就不会变成伯符他们的拖油瓶了!可是……「可就连伯符大哥和公瑾大哥都教不会我……我会给子龙添麻烦的吧。」一想起连马术极好的那两人都对着她无奈摇头的模样,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她立刻又丧气了下来。要是让赵云教她,肯定也会给他笑话的吧?
「不试试如何知道?」见她神色犹豫,赵云微微扬眉轻笑,随后是伸手取下已然烤熟的鱼递到她面前。
「鱼熟了,虽不见得好吃,还是趁热吃吧。」
「多谢。」
伸手接下烤鱼,她一面小口啃着,一面思索。望着他神情颇为轻鬆,认真地想了想。反正也就当作是试试……「那便麻烦子龙教我了。」思索了会后,她道。
「那我便明日开始教妳吧。」将另一串也已然熟透的烤鱼也拿下开始吃了起来,赵云笑了笑,正欲将之送入嘴里,却似想起什幺,顿了半晌又问:「舒舒于江南的远亲,后来没有寻着幺?」抬首,他有些疑惑地开口。
闻言,何若舒手边动作顿下,这又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总不能说她是穿越来的,根本不晓得什幺远亲啊……
「其实……我与娘亲至江南途中生了场大病,醒来后就什幺也不记得了,也就不晓得远亲究竟在何方,只知晓家里姓『步』……」说着,她另只手伸进包袱里摸了摸那块她一直随身携于身上,刻着「步」字的玉珮。她确实是根本全然不知那所谓远亲在哪儿啊,而且就连她「娘亲」似乎也根本不知道……约莫是抱着一线生机,拚死带着她来的吧。
「步氏幺……」微微蹙眉,赵云沉沉思量起来。似略有耳闻过这一个姓,在临淮一处,确是大家,但要说在江南……他就真的半点印象也无了,只可惜是帮不上她……「舒舒姓步,又姓何?」
「我叫何若舒,又叫步练师。」有些无奈地弯了弯脣,她笑了笑,顿了会又道:「但说起来,我还是习惯何若舒这名字多一些。」毕竟是她用了二十几年的名字,一时半刻要她改……实在是有困难啊。
「原来如此。」听她如此说后,他了然淡淡笑开,也不多问原因,但随后神色却是几分严肃地沉了下来。
「舒舒,我晓得妳信我。但妳熟识孙家一事,切记不可与他人多说。」嗓调认真非常,他开口叮嘱。
她年尚荳蔻,虽是早熟,却终究是太纯良了些。今日她信得过他,他虽非小人,不可能利用她,可他人却未必如此……江东孙府势力一向为人觊觎,如今孙坚新丧,局势未稳,若有人趁此时机拿她来要胁,那可就不好了。
她依託的,毕竟不是普通人家。
见他神情于她是面前少见的肃穆,何若舒表情也不觉跟着紧绷起来,忙重重地颔首回应:「我明白了,多谢子龙提醒。关于我的事,除子龙之外,不会再与他人轻易言明的。」瞧见他那般模样,她亦不禁垂首深深思索了起来。自己这果真还是太过莽撞了啊……
她果然还是不习惯这乱世,是不是信一个人实在信得太快了?子龙是好人,可换作是他人呢?她要是信谁都这样快,岂不是会给伯符带来麻烦……
孙家待她已经够好,她不能再给他们当拖油瓶。
「──还请子龙明日起,务必教我学会骑马!」
表情认真非常,她思虑片刻后抬头起来,神色坚定地道。
骑马有什幺难的!她在心里努力鼓舞自己。她不能总是当被保护的那个、她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