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那到时候我就能真正清醒了吧。」
何青初听了,便直愣愣的看着她。而阿姨只是诡异的笑了几声,最后说道:「我们的关係也仅此而已,所以不要再吃醋了。」说完,她便起身回房间了。
接着过了一段暑假,是两个月又零一天。
开学当天,余蓝带的调酒队已经可以开始报名比赛。
缺牙已经升上了国小一年级。而余蓝还没回来。
何青初告诉自己时间也是这样过的。
她起床,在镜子前弄了很久。何青初必须确保自己在学校与余蓝见面的时候状态是良好的,她把裙子摺短了一点,接着觉得太短了,又把它放回原状。
于是她擦了护唇膏,在嘴唇上来来回回涂抹了几次,导致嘴唇变得油亮亮的,何青初无语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后卫生纸一抹,全擦掉了。
她前往学校的步伐很快,越来越快。在踏入校门的剎那,却彷彿有几斤重的石头压在何青初的胸口上,她怔怔的看着前方,才又开始继续往前走。她感觉四周有沉重的气压垄罩着她,何青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
她打开教室的门,包括丁盈,已经有不少人到校了。他们聚在一起聊天,看见何青初来了,又招招手叫她快过去。
他们在讨论刘老师的儿子有多可爱。
「刘老师回来了吗?」何青初问。
「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还跟我们炫耀她的儿子,不过可爱是可爱啦……」丁盈唉了一声,「但一想到这学期的班导又是她,就──」
丁盈说到一半,注意到了何青初的表情才又停了下来,她换插着腰说道:「反正还有调酒课嘛,又不是见不到他。」
何青初点点头,周围的同学一听到调酒课就也跟着点点头,丁盈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好笑。
接着,突然碰的一声,教室的门被粗鲁的打开了。
几乎一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他们瞪着康乐股长,但他只是边喘着气,边比手画脚,他缓了缓之后才说:「你们知道余蓝有多没义气吗?」
何青初愣了一下,才刚準备放下书包的手停住了,她抬头看着他。
「蓝蓝怎幺了?」
「余蓝他……」康乐的双手撑在膝盖上,最后才站直身体继续说,「刚才我去科办,发现班导坐在余蓝的位置上,我问了科主任才知道,余蓝暑假前就把调酒队的事情交接完,已经辞职了。」
「辞、职!」在场的人全傻眼的看着康乐,他无奈的摊手。
丁盈转过头,看见何青初愣在原地,才发现原来她也不知情。
何青初看向丁盈,最后猛然转身,冲出教室。
她使出全力的跑着,何青初能听见风从耳边呼啸,她为了今天特意不绑头髮,现在头髮全随着奔跑而胡乱的飞,有的打在她脸上,何青初有点痛,并用力的把遮挡视线的头髮拨开。
她跑回家门口,平时距离很短的一段路,现在跑起来却特别累人。她打开门,看了眼沙发,又跑到了阿姨房间、何青文房间。
还待在房里的何青文吓了一跳,但何青初没有解释,她跑回自己的房里。
什幺都没有。
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房里一片沉寂。何青初从来没有这幺不安过,余蓝根本没说过他会离开学校。她茫然的低下头,拿出手机打给他,却是用户无法接听。
何青初鼻头一酸,趴在书桌上,随后又抬起头,她怔怔的看着桌面上的一张牛皮信纸,边缘还有着枫叶的图案。
信纸上没有写半个字,只有一只乌龟躺在中央,有点歪斜,画的很丑。
『乌龟是情书?』
『乌龟是情书。』
何青初看着那只用铅笔勾勒出的乌龟,开始哭泣。
何青文将门缓缓的打开了,他的头靠在门框上,看着妹妹自懂事以来就几乎没出现过的哭脸。
「那是学长给妳的?」何青文问她,「有那幺喜欢?」
何青初边抽抽答答的啜泣,边看着他。
「你知道了?」
「我说过吧,青初妳……并不会隐瞒。」
何青初愣了几秒,原来何青文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