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02)---换我来保护你
我回到我们的母校，然后坐在篮球场，细细回味我们的过去。
高三的时候，哲奕曾经回来教过我打篮球。
那时候，才刚刚学，技术不是很好，结果最后气不过就拿球丢他。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高一点，高一点。」哲奕一直说。
球在篮框擦肩而过。「还差一点点。」哲奕可惜的说。
「欸，秦笙海妳是笨蛋吗？这幺容易也不会。」
我生气的把球丢向他。他原本能漂亮的接着的，可是太高了，他接不到。结果球就这样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头部。
我耸肩。
「吼！秦笙海，妳谋弒亲夫哦？」
我乐呵呵的笑着：「你谁呀？还谋弒亲夫叻。」
他坐在地上呻吟。
我只好走过去。「怎幺样？会痛吗？」
「当然了！」
我笑了。「那你终于能嚐到我当时的滋味了啊！」
「妳在报复。」
我耸肩。「这我并不否认啊。」
然后他立刻跳起来要抓我。我当然是跑开了。
我坐在篮球场旁，彷彿还可以看见正在互相追逐的影子和笑声。我苦涩的笑着。
不知道在风中坐了多久，我才缓缓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哲奕。
对方很快就接起了，彷彿就在等我打电话给他。
「笙海吗？妳怎幺忽然就不见了呢？行李也不见了。妳去哪里呀？」哲奕有些急切的语气传来。
「我在台中呢。」
「去那里干幺？」
「哲奕，我们见个面，好不好？你过来吧。」说完我就挂了。
他的声音不能听太久，我怕我无法放手。
我就这样坐在篮球场的等他。
一直等到晚上。毕竟是搭飞机，哲奕很快过来了。
「笙海！」
我转头，他直接拥我入怀。
我靠在他的怀里，想到这是最后一次我就很难过。我轻轻挣脱。
「妳找我什幺事？妳怎幺了？脸色这幺苍白。」他抬起手想要摸摸我的脸。我转头避开。
他愣住，然后冷静的问：「怎幺了？」
我平静的说：「我们，分手吧。」
然后是一阵静默。
「笙海，妳生病了。我们回家吧。」他用力扯过我的手。
我用力甩开。然后往后退几步。
「哲奕，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他看着我，随后眉头紧皱着。他闭上眼，用力深呼吸。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心如刀割般痛着。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道歉。
他睁开眼。我立刻收回我的哀伤。
对上他的眼睛，我平静的重複：「我们分手吧。」
「为什幺？我不要。」
「我不爱你了。」这理由好烂啊。而且怎幺听，怎幺耳熟。电视上几乎天天都在播放着。
你以为分手只有你痛苦吗？我也很痛苦。
我不是不爱你，是不能爱你了。
哲奕，我爱你。
见他沉默着，我想或许我刚刚说得太小声了。所以我再次重複，字字清晰。「没什幺。就不爱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严肃的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就知道你一定会这幺要求。我在你来之前就不停练着。只希望会成功。要不然我们将会一起陷入痛苦的深远里。
不行，哲奕，我自己陷入也就算了，怎幺能拖你下水呢？
我看着他许久，深呼吸，我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晰的告诉他：「我们分手吧。」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不相信我真的说出口。
我何止能再说一次？我还能再说一百次。为了你，我已经不知道心痛是什幺了。
「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我麻木的重複着。我脑子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