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陈鱼跃在毕颖的带领下来到弄堂老街的一户老房子,了解到死者今年刚满四十五岁,在建材市场做力工,没什么亲人,一直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去年考上大学离开,他便总是独来独往。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调查却没什么进展,陈鱼跃进屋之后,目光马上落在了外卖盒上,这是五哥家的健康低热配餐外卖。
一个在建材市场上靠卖力气赚钱供儿子读大学的中年人,怎么可能花两百块叫一份外卖?
这是你们家配送的吧?苏晴问道。
是。陈鱼跃点点头,这的确是他们吃货联盟配送的,快餐袋和一次性餐具上都有他们吃货联盟的标志。
苏晴看着陈鱼跃,似乎在期待他能说些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份外卖接近两百一份,你相信他会买吗。陈鱼跃问道。
苏晴摇摇头:刚才居委会领导还说,他儿子明年学费还不够呢,假期只能留在外地包吃住的小饭店里洗碗打工,来回几百块车票都不舍得浪费。
所以他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要这份外卖?陈鱼跃盯着那吃的一干二净的餐盒。
你是说这外卖有问题?苏晴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鱼跃也不敢确定:我也只是猜测,不敢乱说,这外卖最近卖的特别火,也的确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苏晴点点头,关乎商家信誉问题的话确实不能乱说。
毕颖说今天这地方订了两份。陈鱼跃突然想到:我现在就问问另一份是谁买的。
很快,陈鱼跃问出了另一份买家的信息,苏晴联系了居委会的领导带他们直奔过去。
当他们来到这一家时,都被眼前的一幕看懵了。
一个三十岁的壮年,居然穿着自己媳妇的贴身衣物上前开门,而且面对来客一点都不羞涩,大大方方的邀请入内。
居委会的大妈哪能受得了这个,捂着辣瞎的眼睛就往后退。
苏晴也是相当尴尬,这也是她第一次碰到穿文胸的男人,感觉特变态。
陈鱼跃一把按住他的脸推进了屋里:穿衣服去!
这男人被猛推一下,恍然大悟的打了个冷颤,一溜烟跑进里屋把衣服穿好了。
居委会的领导大妈这才板着脸进来,直接就是一番注意生活作风和正确三观的教育。
这男人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也感到非常尴尬。
但令陈鱼跃疑惑的是,刚才这男的可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突然腼腆成这样,简直就判若两人。
苏所长,他叫巩洋,在汽车配件厂车间上班,他媳妇在科技城卖手机。居委会大妈向苏晴汇报着。
巩洋很慌张的看着苏晴:领导我我没犯什么事儿啊!我很守法的!
你别紧张。苏晴示意:我没说你犯法,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中午订的外卖。
外卖?巩洋怔了一下。
吃得起两百一份的外卖,家里却连个像样的杯子都没有?陈鱼跃笑着环顾室内,茶几上的茶盘里只有一个杯子,还是断把的,其余三个杯子都是辣椒酱的瓶子刷干净代替的:你的钱是哪来的?
巩洋脸色瞬间变白:我我赚工资啊,我每个月有六七千快的工资呢!我老婆每个月也好几千啊。
那还把日子过成这个样?你看看这家里,没点像样的东西。居委会大妈无奈道:你爸妈若还活着,肯定骂你不争气,赚那点钱一分也攒不下,看你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一旦拆迁我就有钱了!巩洋有些不耐烦。
天海市的生活成本虽然不低,但夫妻两人工资上万而且没有老小,那也足够过的还行,不至于如此。
这健康低热配餐就那么好吃?陈鱼跃微微一笑,就这家伙的身板,根本不像健身的。
巩洋看了陈鱼跃一眼,并没理会他,反正他又不是警察。
你买过多少次这种配餐?苏晴开口问道。
领导,我又没犯罪,你没权利干涉我的个人生活吧?巩洋有些不情愿道。
苏晴对此还真是无言以对。
算了。陈鱼跃示意苏晴无需多问,对她附耳低声道:他刚才的举动明显是在幻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吃的东西和拿劫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