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能抽空前来,臣不胜感激。」
齐书玉薄唇微勾,露出一抹清浅淡笑,「伯父和我这幺客气做什幺?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找伯父商量的。」
嫦柏秀眼皮跳了跳,莫名地有种被某人算计下去的感觉。而这位某人不用意外地,有极大的可能是太子殿下??
「呵呵,玉儿,既然你这幺说了,我也不客气了。」他一摆手,做出请的手势,「请进吧!」
随着嫦柏秀来到书房,齐书玉望了望四周后,笑道:「伯父,不介意的话,待会儿我想说的事情,也和伯母有些关係,能请她过来吗?」
请他夫人卢红宵过来?嫦柏秀眉心一拧,疑惑更深,却还是差人去请了。等待的空档,下人送上了茶,嫦柏秀亲自斟了一杯递向齐书玉,同时开口问道:「你想商量的,是什幺?」
齐书玉端起杯子送到唇边,浅抿了一口,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清雅嗓音带着几分轻柔说道:「是和若嫣有关的事。」
听到女儿的名字,嫦柏秀眼神闪烁了一下,觉得有哪里违和,却又说不上有什幺古怪。嫦若凡在旁边摇着摺扇,一双清澈眸子划过了一丝锐芒——齐书玉的唤法不同了,那幺这声「若嫣」唤的是谁,昭然若揭。
卢红宵很快便来了,她朝齐书玉微微颔首,落座在嫦柏秀身边。
「伯父,伯母。」齐书玉顿了一下,似是斟酌语句。须臾,他才掀动唇瓣,缓慢地道:「我想拜託你们??收留若嫣。」
卢红宵伸向茶杯的手顿住,她抬眸,锐利的视线扫向齐书玉。嫦柏秀也在同时严肃地开口:「玉儿,你是什幺意思?收留嫣儿?嫣儿明明在三年前就??」
「伯父,不是收留嫣儿,是收留若嫣。」齐书玉语速不疾不徐,「另外,不论是嫣儿还是若嫣,都没有死。」
「殿下,把话说清楚。」嗓音沉下,嫦柏秀瞳仁一缩,五指猛然收紧,一股沙场上久经磨练的肃杀瞬间释放出来。
齐书玉巍然不动,望着嫦柏秀,唇畔含笑,「伯父伯母,若要我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你们得先保证,不会想掐死我。」
卢红宵瞄了眼墙上挂来装饰用的宝剑,哼声道:「殿下,这保证难说,还是请您先将事情交代清楚吧。现在有求于人的,是您,那幺您就得拿出一些诚意。」
齐书玉抿了抿唇,看了嫦若凡一眼,后者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你看我干什幺。」
两老立刻看向自家儿子,「凡儿,搞鬼你也有份?」
「呃??」
嫦若凡嘴角抽了抽,正要辩解却听得太子殿下悠悠地开口:「这事儿应该应该要让若凡来解释,毕竟最刚开始我也算是被害人来着。」
感觉到父母传来的视线压力变得更重,嫦若凡嚥了口唾沫,只得硬着头皮将当年嫦若嫣不愿意成为太子妃,让他帮忙找寻替身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后来留在宫里的『太子妃』,已经不是小嫣了。」摺扇轻摇,带起的风撩起他额前浏海,遮挡住他的眼,「后来??楼夏妍的事情让小嫣自作主张将人换回来。天珞就将当时处死的毒酒换成了假死药让她服下。製造出『嫦若嫣』死亡的假象。」
听完嫦若凡的说明,再联想到近来朝堂上众臣子吵吵闹闹的事情,嫦柏秀看向齐书玉,缓声道:「那幺??那个你从梅嘉带回来的女人,就是嫣儿当年的替身吗?」
「是。」齐书玉点头。
卢红宵的手扣在座椅扶手上,若有所思地道:「然后,你要我们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女人??有一个正式的身份?」
「是。」齐书玉还是点头。
「将军府只有一个小姐,如何能再冒出一个。」嫦柏秀端起茶杯,看向齐书玉的视线已经带了点凉意。
齐书玉毫不畏惧地直勾勾迎上对方的视线,镇定地道:「将军府现在只有一个小姐,以后当然只会有一个。还望伯父帮忙,收留若嫣,不用是将门千金的身份,如要说是亲戚也行。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让她的地位如此尴尬。」
「天珞,你别太夸张!」嫦若凡一个激灵跳起来,「你现在是要让嫣儿变成咱们府上的人?!」
「别忘了人是你捡回来的,她现在的处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