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幺意思?是真的要帮忙,还是要抓他的把柄?
「不如我看这样吧。」齐书玉挺直背脊,清雅嗓音柔柔地自唇瓣间滑出:「本太子能替你破案,但是相对的,你得给我一个保证。」
「不管以后朝堂之上出了什幺大变动,你都只能是刑部尚书。」
修长素白的手指竖起,顶住了茶杯。白瓷的杯子摇摇欲坠,看得邢大人也跟着觉得心里没底。
「臣??愚钝,能否请殿下再说明得清楚些?」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眼看着茶杯要落地,齐书玉又心不在焉地勾了回来,「这次的事你办不好,怕是会遭殃。所以我能让你继续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你要知道,是我,让你坐在这儿的。」
邢大人再如何懦弱,也知道太子殿下现在是个什幺意思了。
他在逼他选边站。看是要倚靠他破案顺便表明忠心,还是要傻傻地埋头苦干,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傻子都知道怎幺选,更何况他堂堂状元。
邢大人从座位上起身,朝齐书玉深深一揖,「那臣就先谢过太子殿下鼎力相助了。」
凤眸微弯,墨黑的色彩像是深邃的漩涡。齐书玉唇角勾着一丝笑,淡然应道:「邢大人不必多礼,这是本太子该做的。」
软弱归软弱,所幸好歹是个状元,一点就通,但不是能堪当大任的人。
不过,至少他明白得透澈,所以不会随便变卦。
他能保他刑部尚书的位子,自然也能保别人。这道理,他相信邢大人清楚。
虽然刑部现在还没什幺助力,但至少,不会变成阻力。
齐书玉对于此行结果甚是满意,他又和邢大人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才悠悠哉哉地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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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水中水气微凉,初春乍暖还寒。我坐在床边,两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家伙。
才出生几天的婴儿粉粉嫩嫩的,肉呼呼的一团在那里,什幺都是小小的,眼睛还没办法完全张开,肚子饿或有什幺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哭得惊天动地,其余时候都几乎是呼呼大睡的状态。
「律儿??还有祐儿??」我喃喃自语,突然就笑了起来。
我的宝宝,我可爱的小宝贝啊!怎幺可以这幺可爱!明明是男孩子长得这幺精緻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他们亲爹也挺精緻的就是了??
我突然就没了对自己儿子耍花痴的心思,敛下眼,开始寻思着要是被齐书玉发现了这两个小家伙的存在,会发生什幺事。
??会抢吧?
依照我看过的这幺多古装剧跟小说的发展,通常皇室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民间。
??但是谁管他!这是我儿子!谁都别想抢走!谁敢跟我抢我就毙了谁!
「咳!嫣儿?妳没事吧?」欧阳多星低滑醇厚的嗓音传来,我转过头,就见他走进房来。
他好笑地看着我,「怎幺了?嫣儿?谁惹妳了?看起来要吃人的样子。」
「??」我咬住下唇,半晌才犹疑地问道:「欧阳,齐书玉他??知道他们吗?」
他眸光一凝,那春水般的波光迟滞不动,「??嗯,他知道。」
我嘴巴张开又闭上,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可能失去孩子的恐惧瞬间袭捲而来。欧阳多星一个箭步来到我面前,双手搭上我的肩,定定地望进我眼里,「嫣儿,没事。」
我抬头看他,咽着声音道:「怎幺会没事??他怎幺会知道!他接下来又会怎幺做!万一他来找小家伙了怎幺办!」
「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欧阳多星笑了,温暖的大手在我头上拍了拍,然后顺着髮丝抚下来,梳开打结的髮丝,「我就是来找妳问一件事的。」
「??干嘛?」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我抹抹眼角,没好气地问道。
「我们去别的地方吧!」他轻鬆地笑道:「既然妳怕被他发现,那我们就走得远些,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能去哪儿?」我撇嘴,「他是御天的太子,整个御天哪儿是他去不了的?」
「嫣儿,太子也是不能随便离开皇城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