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就是给臣十万个胆子臣也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啊!」袁奕喊冤,「臣知道有些人的确过份了,太子惩治他们自是该然,只是有些旧例,真的??真的不好改??」
「那以袁大人的看法,该如何啊?」一旁,嫦若凡开口,语气似笑非笑。
「这??」袁奕询问地看向齐书玉。
「讲。」太子殿下淡声下令,不怒自威。
袁奕从座位上站起,行了一礼,恭敬地道:「臣斗胆建议,由臣出面寻个由头将私吞税银的官员们揪出,殿下再顺势惩处。而一些依旧例行事的,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齐书玉静静地喝着茶,视线没有一个落点。良久,他才放下茶杯,锐利的眼神扫向袁奕,「本太子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相信会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袁大人,你如此做法,无疑是自损信誉与声望,但是你的要求,仅仅是要本太子给你们的小把戏撑腰?」
袁奕拈着下巴上的鬍鬚,呵呵笑道:「殿下,臣也不隐瞒您了,其实是二皇子殿下在前去迎夏山庄前,要臣尽力帮您的。然而臣在官场,不能全无保留,总要留一些后路给自己,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条件。弃车保帅。」
「车者谁?帅者谁?」齐书玉轻声自问,哼笑,「袁大人,您倒是打了个好精的算盘。」
齐书涵这幺做,无疑是示好,但是袁奕的提议,就有些不厚道了。
袁奕检举的,一定不会是他的同党,然而下裁示的一定是他这个太子,这幺一来,可能就会以为他是幕后黑手,无形中离间了他和那些人。
户部的水太深,不如表面那样容易。齐书涵、袁奕,真的能轻易相信吗?
看来,嫦若凡查到的,还是太浅。
「??那就先这样吧!」齐书玉起身,微微欠身道:「本太子再好好想想。三天一定会给袁大人一个明确的答案。」
「是。」袁奕作揖,「恭送殿下。」
~~~
回到东宫后,嫦若凡很直接了当地问:「天珞,你想好怎幺做了吗?」
齐书玉直勾勾地盯着他,「若凡,三天内查清袁奕还有户部所有人的来往状况,你能办到吗?」
若以办黑脸惩处官员甚至贬谪撤职为前提,如果能釐清谁和袁奕走得比较近,以此来判断该得罪哪一边伤害最小,那应该会比较保险。
嫦若凡自信地勾起嘴角,「三天,我连他们小时候喜欢谁都能掀出来。」
「??那个就不必了。」齐书玉嘴角一抽。
「啧,齐书玉,风趣点。」摺扇摇啊摇,带起清风阵阵,嫦若凡勾唇微笑,很快切入了主题,「怎幺?你还在顾虑吗?」
齐书玉点了点头,也不讳言,「确实。我和齐书涵根本不熟,他没有道理突然来帮我。有句话说,礼多必诈,我不想这幺轻易地让他介入我的事情。」
嫦若凡沉吟一阵,赞同地点点头,「你这幺想的确有道理,但是现在我看不出有什幺立即的危险。那你何不索性让他可以利用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让他帮你做事,但是其中的分寸拿捏,你自己得注意了,可别放了太多的权。」
「这点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齐书玉冷哼,视线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齐书涵能劝动袁奕,除了他们是甥舅关係,齐书涵本身怕是也不容小觑。当官的人精会看的绝对不会只是血缘关係,更大的部份还是要有够好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那幺,齐书涵是用了什幺利益来让袁奕如此?这着实令人好奇。
如果是更大的权利,袁奕一定不会要。毕竟齐书涵不过是个皇子,就算能帮御帝一些忙但终究没有实质权力,做出这样的保证大概实现的机率也十分渺茫。
那所以,到底是怎幺说服袁奕的?
齐书玉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决定,姑且不要想那幺多,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比较重要。既然袁奕愿意帮忙,那户部的事情解决起来自然更容易。就算这背后的目的完全不明,但是如今能利用自然要把握机会。
更何况,比起让不明确的势力在自己的掌控外乱跑,倒不如收在掌下,紧密盯视。
不论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