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出来。
「启??启稟太子??」半晌,才有个胆子大一点的太监颤巍巍地出了声,断断续续地道:「妍夫人前些日子都还好好的??但是昨晚多吃了一些??粥品??然后过了一会儿就??」
剑眉一挑,齐书玉微微瞇眼。那太监又继续说了下去,「??那粥??是小厨房做的,然后由芳琳姑娘亲手端给妍夫人??」
齐书玉抬手制止,看向底下,语气淡漠道:「谁是芳琳?」
一个浑身颤抖的宫女笨拙地膝行出来,带着哭腔怯生生地道:「奴??奴婢是芳琳??」
齐书玉薄唇轻启,还未出声,芳琳便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磕头不止,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磕出了血,嘴里凄厉地嚷道:「太子殿下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求太子殿下饶命!奴婢是无辜的!」
齐书玉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芳琳见状,哭声越发尖利凄惨,再来竟是摇摇晃晃地起身,一头扑向嫦若嫣,「娘娘!太子妃娘娘!救救奴婢!您可以证明奴婢是被逼的,奴婢是无辜的!太子妃娘娘!」
嫦若嫣眼底浮现一抹讶色,但旋即镇定地道:「妳起来,好好说话。我如何能证明妳的清白了?若是这事情与妳无关,殿下自然会查个清楚。」
「但是娘娘,分明是您??」
芳琳急切地要说话,齐书玉却先抬手怒喝道:「来人,堵上她的嘴!」
「等等,玉儿,先让她说完。」这时,卢紫宵插口。顿了顿,她又严厉地问道:「若是这事情真的和太子妃有关,难不成你想包庇?」
齐书玉狠狠地瞪向卢紫宵,后者则沉静地回视,然而在那股稳定中又有淡淡的挑衅意味。须臾,他烦躁地转开视线。
「??母后多虑了,儿臣绝不可能包庇。」
齐书玉很清楚,于理,卢紫宵说得对,如果嫦若嫣真的牵扯其中,他绝对不能包庇,否则难以服众;然而于情,他不希望嫦若嫣和这般阴损的事搅和到一块儿??
一只纤细白皙的柔荑按上齐书玉的手臂,他抬头一看,就见嫦若嫣浅浅笑着,轻声道:「别担心,清者自清。」
他微微一笑,在那小手上轻轻拍了几下。
卢紫宵见此,冷冷哼了一声。
整理好思绪,齐书玉挥挥手,示意芳琳继续说下去。
「奴婢也是不得已的??」芳琳抹抹眼泪,抽抽噎噎地道:「前些日子,太子妃娘娘找到奴婢,要奴婢给妍夫人下毒??她说??若是奴婢不照做,奴婢的家人都会??」
嫦若嫣皱眉,「少胡说八道了,要泼髒水也不是妳这样的。我连妳的家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怎幺拿他们威胁妳!」
她不禁疑惑。她都答应楼夏妍会保护孩子了,而芳琳是楼夏妍最信任的侍女,若是受人威胁,一定会告知楼夏妍,而楼夏妍为了寻求保护,一定会再来找她。那幺为什幺楼夏妍没来找她呢?芳琳又是被谁收买了?是卢紫宵吗?
「娘娘!您怎幺能这样!奴婢都替您做这事了,您还想逼死奴婢啊!娘娘!」芳琳尖叫出声,飞扑到嫦若嫣脚下,扯住她的裙襬,「娘娘,奴婢求您了!奴婢这条命不要了没关係,求求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吧!」
「妳够了!」嫦若嫣黛眉倒竖,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芳琳的拉扯,她怒喊道:「妳别含血喷人,我根本不知道妳的家人在哪里!妳背叛了楼夏妍还想诬衊我!说!到底是谁指使妳的!」
「娘娘,指使奴婢的就是您啊??」芳琳凄然说道,双眸瞠大,泪水不断滚落,双手不停地向前抓取,「娘娘,奴婢求您了??」
嫦若嫣神情愠怒,樱唇轻启正要反驳,一旁的卢缀锦却抢先一步出声,娇笑道:「妾身看,这奴婢也很可怜了。太子妃娘娘,妳一直这样撇清,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锦夫人这幺说就不对了,」嫦若嫣深呼吸一口气,弯唇,笑容优雅得体,「我和妍夫人中毒一事根本没有关係,那又何必心虚?」
「若是无关,为何这奴婢口口声声说是妳以她的家人为要胁,逼她就範呢?」卢缀锦又咄咄逼人地问。
「这就要问那指使她的人了,为何毒了妍夫人又栽赃到我身上。」嫦若嫣冷声回答,沉稳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