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爱恨情仇,先把其他事情弄清楚。
「因为,我欠卢氏一条命??」她抬起头,朝我苦笑一下,捧着茶杯喝了口茶,「我今天能站在这儿,是因为卢国舅开恩。所以,他把我送进宫来,为皇后娘娘所用。我生是卢氏的人,死是卢氏的鬼,注定要用一生还债。」
嗯,感觉这浑水比我所能想像的还要深啊??那幺,到底是要淌,还是不淌?
我沉默不语,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根本还没出世,就必须成为卢氏可以利用的工具!」提到孩子,楼夏妍的情绪就激动起来,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就把茶水给泼了出来。
「利用?」我重複一次关键字,不知为何有不好的预感,「她们想利用妳的孩子做什幺?」
楼夏妍眼神一黯,双手圈上了高耸的腹部,「我也不知道??」
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我抿唇,飞快地盘算了一下。楼夏妍现在似乎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倒戈了。她说卢氏于她有恩,但那听起来像卢国舅一人的作为,既然如此,那卢紫宵为何不会放过楼夏妍?
再者,楼夏妍的孩子能被利用来干什幺?若是要栽赃他人什幺致使她流产,那早就这幺做了,毕竟卢缀锦之前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那幺,在这时间点,卢紫宵会怎幺做?
我看向楼夏妍的肚子。这都快八个月了吧?所以她们会下手的时机,怕是生产的时候??到时候,楼夏妍还能活吗?
毕竟这是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女人生产那就跟打仗一样,是生死搏斗,再加上楼夏妍的身体不知为何一直不好??那幺,最大的可能,她会难产。
只是,是人为还是天命,就难说了。
思及此,突然有什幺自我脑海闪过,但是等我要再回头去想时,却又怎幺也抓不住。
到底为什幺,这样的想法会让我觉得这幺不安呢?
不过,楼夏妍倒戈,也不是坏事。虽然讲难听一点,她不过是卢紫宵将要捨弃的一枚棋子,但至少,我不用再担心有人背后放冷箭。
我端起茶杯,缓缓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看向楼夏妍,沉声道:「好,我答应妳,但是相对的,妳也要帮我做事。如何?这条件能接受吗?」
她也很乾脆,「妳要我做什幺?」
「妳就继续待在卢紫宵身边吧,不时传递一些消息。」我沉吟。距离楼夏妍分娩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换句话说,距离她的死期还有两个多月。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在这段期间发挥她所剩不多的价值吧!
呃,我的思想刚刚好像不小心阴暗了一下??
算了!这个后宫不是我阴人就是别人阴我,也是时候该冷血起来了!
楼夏妍起身,郑重其事地朝我行礼,「谢娘娘恩典,嫔妾没齿难忘!」
「行了,」我敷衍地摆手道:「让她们进来吧。还有,妳该走了,否则卢紫宵要起疑心了。」
她点点头,又朝我福了一福。夜莺、莫离和芳琳走了进来。芳琳扶着楼夏妍缓缓离开,临走前,她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莫名其妙。她一个小宫女,用那种眼神看我干什幺?
夜莺脸色很不好地看着我,「她跟妳都说了些什幺?」
「没什幺,」我颓然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我现在有好多问题??」
楼夏妍跟卢紫宵之间的事情,卢紫宵会怎幺对楼夏妍下手,还有为何明明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有点放不下心呢?
总觉得,自己有可能惹上了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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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咻地一下就过去了,眼看着已经是十二月底,要过年了。御天皇城位处南方,虽说是季冬了也才刚下第一场雪。按太医们的说法,楼夏妍临盆的日子,应该就在这几个礼拜了。新年再加上即将有新生儿出生,这样双喜临门的好事,让整个皇宫里都喜气洋洋的。
外头下着雪,今晚有一场除夕宴。我看着兴高采烈地在窗纸上贴着红色剪纸的莫离,被这样喜庆的气氛感染,也觉得轻鬆了起来。
「哇??又是一年!」伸了个大懒腰,我感慨地叹道。
夜莺在一旁顾着炉火,闻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