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帝王之才,还是高估了你。
“一白先生的待客之道,当真有趣。”羌彦恒自幼就没有被别人冷遇过,今日顾显对他的不闻不问,实在是有些恼火。
“江湖之人,没有那么多虚礼。”既然羌彦恒是微服,那自己自然不会知道他的身份,无需顾忌什么。
“先生当真是豁达之人,不知先生,志在何处。”羌彦恒说。
“为她化浮萍。”顾显脸上面具遮着,羌彦恒无法看出他面上的神色。
“先生的志向,当真洒脱,先生既想化为浮萍,不知对天下的局势有何见解。”羌彦恒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验证顾一白到底有没有旷世奇才。若有,此人必须为自己所用,若无,徒有虚名,不足为惧。
“天下局势,风雨飘摇,旦夕之间。”顾显知道,这几个字,足够勾起羌彦恒的兴趣。
“先生见解果然独到。”羌彦恒自然明白顾显的欲言又止,这些个子,足够证明一白先生的实力。
羌彦恒离去后,不如才从内堂出来,蹲下身子,帮顾显按摩腿脚。天下这锅粥,现在已经够乱,只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就可以开始瓜分,羌彦恒不是一个好人选。闭上眼睛,顾显在脑海里思索着,帝王之才,谁能担任。戎狄人,民风太过豪放,若是入主内原,怕民不聊生。南疆的话,性子太过阴毒,不适合统领一个大国。四周小国,皆没有那个实力,只剩下大津和羌国。大津嫡系以无人可担此大任,旁系又难树立威信。羌彦恒被人误导严重,心胸不能容人,性子又太急,撑不住气。
“先生,你觉得舅舅适合当帝王吗。”高庸恭恭敬敬的站在顾显面前。
“帝王,非大才。”顾显以前还不明白,古代的孩子早熟,现在是明白了,高庸这孩子,动了心思。
“那先生觉得这天下,谁能担此大任。”高庸一直站在后面偷听。
“裕王顾朔。”顾显看着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对皇位动心,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顾朔,夺去裕王封号,收回封地,就地正法。”高庸简短的一句话,赤裸裸的向顾显透露自己的心思。高庸也知道自己此番再赌,他赌的是顾显不会将今日的谈话外泄。
“今日这番话,谁教你的。”在怎样,对方也只是不足十岁的孩子,就算心思在怎么深沉,也不会说出今日这番话。
“娘亲在嫁于我父亲之前,曾经是质王妃,和质王之间,纠葛不断。那日,我只是凑巧听见你们的对话而已,世间能让我娘亲放不下的,就只有故去的质王。所以,你不是顾一白,你是顾显,是已经故去的质王。”高庸说话奶声奶气,如此惊心动魄的话,威力减不少。
“谁教你说刚刚那番话。”顾显还是刚刚的那句话,高庸的话漏洞百出,教他的人,明显心不在焉。
“第一楼楼主。”高庸已经尽力记起原话,还是忘记许多。
“你怎么凭她的话,就敢开出这么大的赌局。”高庸说的那些话,并不能打动顾显,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希望不要卷入其中。
“若是舅舅坐稳那个位子,不会容下我们。”高庸心里有些慌了,他并没有多大把握说动顾显。
“你真的想好了,那个位置,堆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你要舍掉多少东西。”顾显说。
“恩。”高庸说。
和顾显谈判完,高庸心里轻松许多,箭不锋利,如何取敌。顾显一天之内,先是戏耍羌彦恒,又被高庸算计,就说楼主不是什么好人,这样子算计我儿子。要怎么跟清儿交代,清儿肯定不愿意让那个小家伙当皇帝,目前也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一个月的时间,顾显帮高庸扫清了大部分障碍,在朝中安插许多自己人。做的这一切,高庸自然不知,羌彦清来询问过,顾显含糊其词,倒也糊弄过去。大津那边传来消息,朝政越来越颓废,津帝越来越无心朝政,放任奸臣肆虐。同时,顾显也收到一个一封诀别信,镇国大将军,顾显的外公,将云家军借于顾显后,终难面对祖宗,于祠堂前自刎。对于这个外公,顾显映象很少,却也知道他的忠心,此番此举,亦是自己造成。顾显连夜写了密函,命不如送去给高文安。高文安见信后,看着义父的佩剑,今日的决定,不会有一丝后悔,只有愧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