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你居然回来了!”吴中庸心里惶恐。
对此,黎墨没有回答,他神情平静,身上的冷意不停地飙升。
“小师叔,看来吴老很惦记你呢!”楚央央歪着脑袋,压低声音调笑道。
黎墨无奈,给了身边人一个宠溺的眼神,手下紧牵着那只柔软的小手,仿佛只要这丫头在他身边,他就特别心安。
楚央央转头后,视线落在看着一脸畏惧的吴中庸。
啧啧,果然是上了年纪,智商不是一般的低,他们都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当然回来了,这有什么好质疑的?见小师叔波澜不惊的,便抽出空来,认认真真地打量起眼前三个老者。
吴中庸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恤,身材适中,发色很有个性,除了刘海是白色的外,其余都是黑色,而脸被额前的细长茂密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唯一能看清楚的就属他那双让人惊悚的,黑中发绿的眼睛,好似看久了,会失去神智一般。这会儿瞧见黎墨后,神情异常紧张,额头上冒出不少冷汗。
楚央央嗤笑,当年玄宗分裂、追杀内陆弟子的事,若庞系真没有插手,这会儿心虚个什么劲?不过,让她好奇的是,吴中庸的身上萦绕着一股极其浓烈的怨灵之气,隐约是从他腰间的黑瓶子内发出来的。她皱眉,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至于邱老和尹老,五官普通,看上去与现世中的老人无样。两人身着一黑一白的中山装,好似那地狱来的黑白无常,虽然头发已花白,但身姿矫健沉稳,看得出古武深厚,实力不俗。此时,两人神情疑惑,也有些许好奇,看着她与黎墨的眼神,极为不善。
她眼里闪过幽光,这两人倒是面生的紧,不过瞧这一脸杀戮的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今日这两人,若是识相,她倒是可以绕过他们,如果不然…
“吴老弟,你没事吧?”这边,尹老见吴中庸不对劲,他忍不住询问。他倒是听出来了,吴中庸应该与眼前的年轻人相识,彼此间还有纠葛。而且,吴中庸看那年轻男子的神色,似乎十分忌讳与畏惧。
“没…我没事。”吴中庸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回道,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吴老弟,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两个小娃子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哼,老夫就不信他们两人能在我手掌心里翻出花样。”邱老有些不屑,他面上轻松,接着拍了拍吴中庸的肩膀,义气道:“你放心,有我和尹老在,绝对不会让人伤你一丝毫毛的。”
“老夫也不会袖手旁观。”尹老也保证,一脸深沉。
吴中庸得了两人保证后,底气足了些,收敛起之前的慌张,也为自己有先见之明请来两人而得意,不过他的神色并没有轻松,反而严肃道:“邱老,尹老,别怪小弟没提醒你们,他可是不简单的。”
当然,他才不会像邱老一样轻敌,他比所有人都清楚,眼前的青年就是一批伏蜇的饿狼。
“哦,怎么说?”尹老皱眉,神情认真起来。
邱老闻言,不以为然。“能有多不简单?吴老弟,你不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邱老,你来香港没多久,不认识他也难怪。十几年前,玄宗分裂,夏系和庞系一脉死伤无数,就是出自这个青年之手。”吴中庸觉得,还是要给两人打好预防针。当年那一幕,他现在想想,也心有余悸。
尹老在香港生活几十年,对此有所耳闻,也知道一些内幕。
十几年前,玄宗前任宗主将宗主之位传给黎系一脉,夏系和庞系心生不满,两脉暗中勾结,想将弟子本就稀少的白系和黎系赶尽杀绝。不过,却被一个还不满十五岁的少年破坏了。据说,那少年凭着一己之力,护着两系的弟子撤离宗门,离开了香港,返回内陆,而伤在少年手上的夏系和庞系弟子不计其数。
尹老看着黎墨,询问吴中庸。“莫不是眼前这青年就是那昔日的少年?”而他心里也有了确定的答案,按照时间算算,昔日的少年也该长成眼前这个青年一般大了。
吴中庸点了点头。“没错。”
当年那一战,他也受了重伤,导致这么多年修炼,古武都不见进阶。这些年,他时常想,要不是黎墨身上有不能杀生的禁制,恐怕十几年前就能将夏系和庞系两脉的弟子屠杀殆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