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能与你亲近,亡了,更不能与你亲近,天涯咫尺,终是命呀!”
阿生怅然,“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平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任何修饰,没有其他情绪,只单单的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告诉这女子,我,恢复记忆了。
云商一愣,手指颤抖,“怪我吗?”
怪我心机狠毒,对你欲行苟且之事,怪我行事做绝,以死成僵局,怪我,爱而生恨,恨却不能,逼你到绝地……
她犹自伤神,陷在不可原谅不可直视的羞耻中,人死如灯灭,身死,便像是顿悟了许多。生不能想通的事情,死了,倒像是明白了一切。她昂扬的头颅终是慢慢低了下去,却在同时听到了阿生开口。“不怪。”
“因爱而生的错没有人可以定罪。”阿生略一停顿,“或许,错在我。”
由死入生,彼时的阿生,几乎让人仰望。无悲无喜,那双眸子,直视,却让人心疼。“云家姐妹,一切孽缘,终是因我而起。”
“也该当因我而结。”她叹息,说这句话时,犹如没有了感情,却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
云商痛哭,“是我害了你,也害了阿姐。”
阿生摇头,一袭白衣透着孤弱,“不,你因我而死,便是错,也不该你来承担。”
“而姐姐……”她说到这里,面色终于一僵,旋即苦笑,“而云偿,我始终不知该如何对待,你死后,穷极一生我会为你建庙,立下长生碑,可以此怀缅,但云偿,我能给她什么呢?她会要吗?”
安静如阿生,一时如同孩童一般,哭了,无助脆弱,“云商,我本不相负。我本愿做世间痴情人,为何此刻竟无比厌恶自己,云商,我不愿做自己,我不愿选择……”
“如有可能,我还想做姐姐的阿生。不知世上有纳兰,不知世上有段衍生。”
云商心神一震,“你会爱上阿姐吗?”
白色的衣袍被世间最阴冷的风吹拂起,连同脸色也变得苍白。阿生苦笑,“爱,似乎是一件不容选择,不容抗拒的事。”
有人苦于无人相爱,譬如越凉醇,她费尽心神去追寻不属于自己的水中月,而忽视掉世间最淳朴真挚的守候。有人苦于爱而不得,譬如云商,她一生都在为爱消耗,消耗岁月,消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