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断有消息传来,段杀出了牢狱即刻去了罗他地。
罗他地,生死禁地,北离一险。寻常人若要寻死,此地便是良地。坐下良驹又是一声嘶鸣,风驰电掣,不外如是。
一缕飘香散在雨里,转瞬被吹散。
这一日,有好多人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云商在琉璃宫大发雷霆,几乎是每隔半刻钟都要问上一句北离那里的情况,因为歌姬一句话不顺,一脚就将人踹成重伤。
“要你们这些废物做甚!给本宫护不住一个人,我要你们做甚!”
莫言欢躺在床榻,正是一番闲情雅致听着花溪讲江湖上的趣事,突然就皱了眉,想起了他的义姐,那个举世柔情的奇女子。
“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花溪见他皱眉,还以为是他又想念起那个出手狠辣的青衣女子。
莫言欢摆了摆手,“花溪,去把窗户打开吧,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而身在隐世城的流苏,抚琴静谧,就在阿轩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琴弦断。
“无碍,改日我找人再重新为你续好。”阿轩在一旁适时说道。
流苏眉目里有些怅然,“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她。阿轩自然知道说的是谁,想起自家公子,听琴的雅兴一瞬扫光。转而目上有一层深深的追忆。
“流苏姑娘,你还没放下吗?”他轻声一叹。
流苏蓦然转身,离去。
阿轩,你不懂。那样的人,纵是我对她没有了相思之情,可她就是她,终归是不能与常人放在一起比较的。
阿轩一身锦衣,昂然而立,口里喃喃道,“公子……”
高耸入云,绝顶山上。
一丈老人白袍似雪,长须垂落。反反复复都在卜着同一卦。卦象为凶,大凶!
他终于认命般的放弃。云中缥缈,一丈老人观望苍天,静立,如同一座雕像。睿智的双眸此刻闪现着担忧。“大凶之劫,徒儿,为师帮不了你什么,不历劫如何渡劫?天命尊贵,真龙遇险,若能得命中贵人,也不是不能度过。可惜……”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天下主当历天下劫,不如此,如何笑傲苍穹,重整山河?不到无坚不摧,始终都有祸端降临呀……
段杀最难以抛却的是情,因情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