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故土,却也有了更难割舍的情怀,皇兄执意,怕只会坏了你我二人之间的情分,纵是没有阿生,这番逼迫,红裳日后仍是再不愿见兄长一眼。”
“皇妹,纵是你我兄妹之情也抵不过你与此人的情分吗?!”
纳兰摇头,“皇兄,不是比不过,是不能比。”
一语如刀,狠狠的朝着纳兰承君的胸口插去,最痛莫过亲人生疏,尤其是说出这些话的人是他最在意的皇妹,世间唯一的亲人。
纳兰承君倒退一步,胸中愤懑不平,苦笑,“她段衍生不过是一介女子,何德何能让我北离长公主屈尊降贵,又哪来的胆子乱我皇家威严!朕逼你,实则是护你,朕今日不纵容你二人之事,是免了他日你为天下之士唾弃!”
看着兄妹相争,面对纳兰承君的滔天怒意,段杀最终还是闭上了略染哀痛的眸。纳兰红裳之痛即为她之痛,纳兰红裳之难为,亦是她难为。不过,今日之人早非昨日惊世公子,段衍生能站在此处,自然容不得她二人就这样被纳兰承君拆散。之所以闭上眼,是不忍见她的妻,愈发冷漠愈发疼痛的心。
这几人,像是置于无人之地,不过细细说来,在这样紧张的低压里,而且说的还是人自家的事,谁也不想做那没有眼力之人。尤其是在君王发怒之时。
纳兰红裳言辞虽厉,说到底都是在互相逼迫,只是拿住了兄长素来偏爱的性子,才能将其一时镇住。她心知,今日若不能拒绝,来日,便更没有了拒绝的机会。狭路相逢,即使是最敬重的皇兄,也要为她以及她的阿生让路。
这一次,纳兰红裳不可谓不狠。对兄长狠,对自己更是没有退路可言。雷霆之怒,纳兰承君怎样说都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王。
似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议,纳兰承君伸手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宝剑,长剑出鞘,泛着锋芒。声音恢复了平素的冷静,若是仔细听也不难听出其中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皇妹,可敢接剑?”
纳兰红裳一时微怔,君王似乎决定了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时间,声音响起,“我北离子孙岂能委身敌国!我纳兰皇族岂能与女子苟合!既然皇妹不能了却这段孽缘,那为兄,责无旁贷!朕命你,执此宝剑洗净你与此人的污秽!”
寒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