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衍生只顾的上躲避,心里泛起苦笑。
纳兰承君虽是帝王,但自幼跟着国中名师习武,日夜不辍,武功比之纳兰倒也毫不逊色。剑锋凛然,段衍生只守不攻,十足是让他一怒。
这样的局势下,段衍生又怎肯伤了纳兰承君?五年前的一战,时日久了便成为段衍生心里的阴影,就是死她也不想逼得裳儿再次离她远去。更何况,不让他泄愤,那么,之后的话又如何说的出口?
纳兰承君持剑凌空踏起,横削段衍生的右臂,迫的她只好连退几步,段衍生与人交手难得的如此窘迫,伤不得,打不得。
“衍生对裳儿一片情深,怎么会有负于她?皇兄莫要听信他人谣传!”
纳兰承君又是连出两剑,“谁是你皇兄?!”说着剑锋扫过她的头颅,有几缕青丝落在地上。
“裳儿提及皇兄便是愧疚崇拜,若有误会,不妨与她说清,衍生自诩一心一人,如何能做有负裳儿的事情呢?”
纳兰承君不理,是铁了心的要将她拿来祭三军。
段衍生急了,“若非云桑国难,我与裳儿早就拜堂成亲,逍遥人世,皇兄为何就不能听生一言!”
纳兰承君剑锋有一瞬的迟疑,反应过来,威势更猛,“未免裳儿哪日糊涂,朕先将你除了!”
段衍生一瞬间有些无望。
“皇兄暗地里潜伏的人马,不妨也一起上来吧。”
纳兰承君一愣,随即御剑果决,直向段衍生刺去。
那人一身白袍,一动不动,像是就等着剑来刺。纳兰承君见她一瞬安静下来,闭目凝神的样子,突然有几分皇妹的影子。他拿剑的手逗了一下,只听一声穿破血肉的清冽声传来,待他回神,段衍生左肩上堪堪插着一柄长剑。左肩被穿透,白袍染血,格外刺眼。
纳兰承君终于冷静下来,鲜血沿着长剑一滴一滴落在尘埃。段衍生不理会肩上鲜血直流,抬眸笑道,“难怪裳儿总说,皇兄文武双全。”
那笑容,让纳兰承君一刹那看作是裳儿在对着他笑。
皇兄文武双全,定会是我北离日后的一代明君!
小小的人呀,说出的话是那样的笃定。穿着红色裙衫的小裳儿,笑得是那样的明媚。她唤皇兄时,就好像天空都是一片晴朗。他的好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