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今为师为你重缔筋骨,死而后生。今日苦楚,他日,你当明白。”
“徒儿谨记,劳烦师傅。”段衍生咬着牙,音节发颤的吐出这几个字。只见一丈老人神情肃穆,一瞬庄严。
“寒气入体,不得运功,随遇而安,死生自然。”但见一丈老人目光如炬,双手挥出半圆的弧度,掌心真气逐渐随着弧度汇入冰绝池,环绕在段衍生周围。
剔骨抽筋之痛。段衍生额间冷汗直流。放缓了五感,任由冰寒真气浸入自己的身体,段衍生灵台空白一片,只依借着心里的那抹幻影,苦苦挣扎。
她甚至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太疼,以至于那感觉太强,不断冲荡着她脆弱不堪的灵识,就要炸开一样。
一丈老人脸上是难得的认真。段衍生因痛苦发出的凄厉之声,更是催的老人不怠的运功,真气充盈了整个冰绝池。
纳兰红裳紧抿着唇,手心不断泛出冷汗。她倚靠在石门之上,阵阵冷寒由石壁染上背脊,多么想,和她感同身受。。。纳兰心想,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就当为了我。
又是一阵呐喊声,声音透着凄厉无望。纳兰红裳浑身无力,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在此之前,她曾问过一丈老人,重缔筋骨,可有危险?一丈老人笑道,凡夫俗子,逆天缔骨,必伤。不过,我的徒儿自是无碍。
她心绪一阵混乱。
段衍生甚至有时候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往往都是在无穷尽的寒冰穿心里,疼的教她从麻木的疼痛里,再次醒来。这样的反复,不知有多少次。
一丈老人手势一转,再次以逆反的方向舞出半弧,掌心真气,瞬间由冰寒走向炽烈。冰绝池,就像着了火一般。
“啊!!!!”凄厉,惨绝。
“阿生!”纳兰红裳身躯一震,就觉得心里突然像是被剜去一块。那么疼,那么,无助。指尖死死的扣着石壁,晶莹的指甲里,俱是红色。
她甚至有一瞬间要闯进去,什么樊山传承,师徒缘分,对她来说哪里有她的阿生重要。可是,当踏出一步,她又舍不得,那人前功尽弃。
在她的一生,纳兰红裳觉得这短短的半日,几乎耗尽她对人生的全部希望。
而身在冰绝池里的段衍生,冰火煎熬,痛的死去活来。但每每想到自己变得强大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