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饮酒取暖,几人是约好了在这木棠苑把酒言欢。
流苏正专心的温酒,染儿随意的张望着,“也不知生哥哥何时来?怎的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正说着,就见一身披貂裘绒衣的男子踏入木棠苑,流苏抬头,隔着风雪就看到了那人。随即轻笑,“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进了房门,段衍生摘下裘衣换上流苏为他准备的轻便短衣,移步坐到炉火前,映着火光,眉目更加精致。
“生哥哥怎的这么晚才来?”荆卿染打量着他的眉目,问道。
随意捡了块碳扔进炉灶,“阿轩前日里打猎受伤了,所以来迟。”段衍生意有所指的看着流苏,“苏姑娘不知此事?”
她不问染儿,偏问流苏,流苏不在意的笑道,“待明日流苏备上薄酒走上一趟,也算慰问去了。”
段衍生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染儿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下通透。只觉得流苏难为。
“今日冬雪,我们且饮上一杯,应情应景,好过无聊。”三人举杯共饮,和气融融,冰雪天倒也不觉得清冷。
窗外红梅怒放,白雪纷飞,段府随处可见一株株的红梅。
荆卿染漫步在厚积的白雪,回望着诺大的段府,年关将至,也就意味着自己就要回王府。她从白虹山上下来,最快乐轻松的时光莫过于在府里的短短时日。回了王府,她就还是那个举止文雅,进退有致的染郡主。有自己要考虑的事情,有要担起的责任。
为了王府的今后,也为了父王安心,段衍生此人,可以嫁。但她最怕的,是毁人姻缘。
同是性情中人,三两日,她们就熟络起来。生哥哥对流苏无意,流苏待他有情。若真听了父王的,她今后就再无面目去见流苏。更甚者,生哥哥说不准也会恨上她。不论流苏,就是传闻里的那位和生哥哥有着婚约的女子,荆卿染就无法去破坏两人的情深意长。
“主人,北离来的密信。”
赤毕恭毕敬的守在一旁,段衍生接过密信,眼里透着欢喜。
“来年花开,裳至。勿念,安好。”
段衍生低头望着信筏上熟悉的字迹,残墨留香,依稀能想象出她提笔蘸墨的风姿。
“来年花开。。。。来年花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