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风月场上的祖师。流苏姑娘好美玉,美玉配佳人也是一桩佳话。
是以,当段衍生回头被众多风流公子,富贵纨绔淹没时,铁青着一张脸,像是在肉汤里看见了一只死苍蝇。
对方来路不明,又来势汹涌,阿昂果断拔剑。
被美色迷了心窍,竟未看清这些是江湖人士。阿昂的一把剑吓退了不少人,可也有看不清局势或者不怕死的。
段衍生端坐在马背上,着实的不想再多看一眼。纳兰红裳安坐在马车里,她唯恐有人扰了她清净,因此示意阿昂,不料这局势竟僵了起来。
“流苏姑娘看上了这公子的玉饰,我沈央也不是蛮横之人,以物易物,我拿这长颈旋纹龙泉瓶换公子的玉佩,公子却也不吃亏。”
“看,巡抚公子又在刁难人了,哎,这少年人生的俊秀,也不知能在他手上过上几巡。。。。”
段衍生内功深厚,人群里窃窃私语她听得一字不落。再看那长颈旋纹龙泉瓶,通透泛着荧光,做工精良,是个好物件。段衍生捞起腰间的通灵白玉,玉身被常年滋养,本就是一块暖玉,触手温润,带了自己的体温。这是她自小就佩戴在身的,算起来有十九个年头了。这人张口就要换她的配饰,行为张狂,不过是一介巡抚之子。
莫言欢向来瞧不上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当下笑道:“这位公子,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你也晓得,你站在路边随便拿出一个陶罐一类的东西就要我大哥摘下玉佩让你去讨了美人欢心,青天白日,还未入夜,你怎的就能做起梦来?在下好生佩服。”
一席话说的沈央面红耳赤,花溪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沈央羞愤,见是一清丽的美人,更是怒火中烧!
“来人!抢也要给我把玉佩抢过来!”
段衍生冷了眉目,这就是她舍弃一切护卫的人!
纳兰红裳坐在马车里,想象着此时那人的神情,阖上的眼眸缓缓睁开。
这就是你舍弃一切护卫的人吗?
眼见双方就要起争执,忽听得一女子黄鹂清脆的声音传来,“流苏不过是和这位公子开了一个玩笑,沈公子莫要当真。”
这就是花魁流苏,也是引起争执的正主。段衍生不由的看了一眼。
美人发话,沈央自然恭恭敬敬,仍不忘表现一下君子气量 。流苏婉转一笑,“今日这位公子是流苏的客人,沈公子隔日再来,流苏自当欢迎。”沈央先是一愣,之后听了流苏自当欢迎的话只好按下自己迫不及待的心,狠狠瞪了莫言欢和段衍生一眼,带着家丁风风火火的走了。
流苏嫣然一笑,“公子,这里请。”
段衍生刚要推辞,话到嘴边突然止住,“好,姑娘请。”头也不回的上了烟霞楼。
莫言欢讶异,但见段衍生神色不寻常,也不作声,流苏请的是他大哥,他虽爱美貌的女子,对风尘之地却也不感兴趣,随后安顿好余下的女眷,静静的等待段衍生回来。
纳兰红裳听得出段衍生言语里的微妙,但想到段衍生刚刚跟着一青楼花魁走了,怎么也定不下心去想里面的玄机。
流苏姑娘领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上了楼,一时间,谣言炸开了锅,人们都在猜测这男子的身份,难不成是流苏姑娘的老相好?青年公子哥门狠狠盯着楼上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睛里就差喷出火来。
厢房里。素雅清幽,隔绝了一扇门,就像是隔绝了整个红尘里的云烟。
“姑娘怎会有琅琊玉珏?”
琅琊玉珏,十二后人的身份标记。这也是段衍生在她家密室里探寻出的秘密。十二琅琊玉珏,背面分别雕刻十二种花。“不知道姑娘的琅琊玉珏背后所雕何花?”
流苏翻掌,玉面海棠,栩栩如生。“是海棠。”
海棠?梓棠一族!
段衍生看的清楚,琅琊玉珏的确是真,就不知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流苏似乎看出她的疑虑,“怎么?段城主仍是不信?”
段衍生沉声说道,“事关十二后人,你既说你是梓棠一族的后人,除却这琅琊玉珏可还有何凭证?”
女子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也罢。”
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女子轻解罗裳。段衍生闻声回头,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