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阮若男挣开了手,倔强地拒绝。
太上老妇烦躁地道:“该说的为师都告诉你了,你为毛还是不起啊?我警告你,再这么墨迹下去,等你投胎的时候,花仙可能就变成一尊灵牌了,这一世又会被你耽误过去了……”烦死了,眼看一年唯一的一天公休就要过去了。
“什么意思?”阮若男马上回头看着太上老妇,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在地府,那个身穿绿衫的女人从你身边经过……”太上老妇问她。
“记得记得,我还看见她扑河了呢?”阮若男对那个女子印象特别深。地狱那种鬼哭狼嚎缺胳膊少大腿的地方,能看到那么完整那么婀娜的身姿,想忘都很难呢。
“记得就好,为师实话告诉你吧,她就是你要找的花仙,你是听懂了没有?她那不是扑河,她是受不了地狱的恶略环境,宁愿早些投胎,也不愿在那里消耗时间,你是听懂了没有哇?”太上老妇快要抓狂了。
阮若男双眼微眯,回忆着那个消魂的背影,喃喃地嘟囔:“早知道我就拦住不让她跳下去了,真是的……”
太上老妇马上说道:“所以啊,你还在这里墨迹啥呢?你可知道天上一日,顶人间二十载,这一日马上就被你墨迹过去了,再不去投胎的话,你就要做好小牛啃荒草的准备吧……”
听到马上要投胎,阮若男有点胆怯了。上一辈子她活得那么辛苦,现在再让她投胎做人的话,她真的要好好考虑清楚了。毕竟,人间有风险,投胎须谨慎。
见阮若男默不作声,也不表态,茫然的眸子里毫无一丝波澜,太上老妇急了,拂尘一甩怒声呵斥:“崽子,你到底还是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是不是非要等到花仙白发苍苍,勾肩驼背再去和她旧情复燃重续前缘?一老一少能燃出爱的火花吗?能吗?能吗?”
阮若男捂着快要被吵聋的耳朵,不紧不慢地道:“如果像您说的我重罪在身,那么我愿意去赎回自己犯下的罪行。不过,在我投胎之前,我想看看除了上辈子,其他的八世轮回中,我都是怎么活过来的……”如果都像上辈子那么悲催,她宁愿呆在地狱。
太上老妇气的咬牙切齿,围着阮若男一连转了八圈后,一屁股蹲下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愤愤地道:“我忍你最后一次,看完赶紧滚蛋!”
阮若男憨憨一笑,冲她点点头:“我保证!”
太上老妇狠狠剜了她一眼,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将手中的拂尘向眼前的一块浮云轻轻一绕,只见那片浮云,跟电视荧幕似的映出了字迹。
屏幕上先“哒哒哒”蹦出“九世悲剧”四个字样,两秒钟后字迹淡化,剧情出现了。
第一世,花仙是一块长在险峰边怪石,叶仙是一位颇有品味的民间奇石收藏家。当叶仙千辛万苦把那块怪石从峻峰边上运到半山腰时,天空突降暴雨,一个时辰后遭遇了泥石流,花仙被深深埋在泥土深处,叶仙雇人挖了两天没有挖到,最后,只能遗憾放弃……
第二世,叶仙是女状元,花仙是她用二钱银子买回来的佣人,她们本来可以谱写一曲感天动地的主仆之恋。岂料,因为贪吃的花仙在膳房偷喝了一口熬给叶仙的宵夜,被叶仙看到当场喊人将她活活打死了……
第三世,叶仙和花仙都是男人,也对彼此颇有好感,虽然走**路线不被凡人所看好,可还他们还是有机会修成正果的。岂料,胆小怕事的花仙害怕“东窗事发”被送去浸猪笼,所以,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独自远走他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走再没音讯。因此,二人刚复燃的恋情,就此“流产”……
第四世,花仙和叶仙分别为两个敌对国的大将军,原本厮杀战场的二人,因赏识对方的领兵之道,私下结拜了姐妹。一次二人在酒馆中喝酒聊天。尽兴之时,叶仙说给花仙露一手,说罢拿起宝剑,开始显摆。喝高了的叶仙,一时眼花脚手不听使唤,失手将利剑直直插|进了花仙的心口,正重要害,花仙当场一命呜呼……
第五世,叶仙和花仙同在一个家庭里,不过,叶仙是一只膘肥体壮头大无脑的沙皮狗。花仙是院子花池内的一株娇艳欲滴的月季花。月季花月月开花,沙皮狗,天天到花前撒尿。每次尿完还要用肥厚的狗蹄子用力往后抛几下,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