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正以勃勃的生机展现在世人面前。
参与其中,你就能获得几十倍甚至于上百倍的回报,这是李原用心描绘的一幅宏伟蓝图,他也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志同道合之人能够融入到这一发展的洪流之中。
秦军以德报怨,施救危险之中的楚军,这一事迹随着楚军、常山军的回归,逐渐在关东大地上传扬开来。
始皇帝时,秦国以酷法严律而闻名,让关东诸学士儒生望而生畏,如今的秦国,却是包融万物、容许各个学说流派的人士入仕。
“焚书坑儒”带来的消极影响在渐渐的散去,说实话,只有身处在这个时代,才能真正感受到历史的真实,曾经被儒学子弟视为奇耻大辱的始皇帝污儒之说,其实不过是一波很小的波浪罢了。
始皇下令焚毁的,只是儒家的一部分学说,至于农桑、墨家的技术类书籍,则被咸阳的大秦府库认真收藏着,而在历史上,这些珍贵的书籍却被项羽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至于坑儒之说,则更是无稽之谈。
始皇这样的雄才伟略之人,平素最受不得夸夸其谈的家伙,而不幸的是,在秦末最为出名的儒家学士淳于越却正是那种只会口辩而不懂实务之人。
在巨大的战功面前,关东的百姓对秦国的忿恨渐渐的消散了,再怎么说,秦国真正统治关东的时间不长,始皇的律法虽然严酷了些,但在胡亥、赵高胡作非为之前,秦国的国政在李斯、蒙毅等人的治理下,还是显示出了发展的势头。
如今的新秦,对于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要强烈。
不仅仅是关中的老秦人。
秦国,需要更多的人才,关东的那些豪门大户。在观望了许久之后,也是应该作出决择的时候了。
李原求贤若渴。
吸引豪门大户投资盐井这样的官营机构,正是吸引人才的一条重要途径。
在昔日晋国的故都曲沃,李原与司马家族的族长司马长庚的会面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作为春秋时“文能附众、武能威敌”大名士司马穰苴的后人,司马长庚这老家伙很不好对付,对于入股解池盐井的事情司马长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充分证实了他个人的眼力和智慧,但在具体的参股比例上,司马长庚却又表现出了斤斤计较的另一面。
缺乏长远的谋划。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是象司马长庚这样家族族长的通病,他们的一生都被家族事务所牵绊,极少有机会外放为官,这让他们在眼界方面、在考虑事情上多从家族利益出发,而不会去谋算更大更广阔的天地领域。
“胸有大沟壑,心有大气度。”这是司马家族族长司马长庚对李原的第一印象,经过一系列的谈判,司马家族最终还是决定,将家族的利益与秦国的发展绑在了一处。
河东郡郡守司马印。现在不仅仅是司马家族新的代言人,也是李原嵌入到司马家族的一枚棋子,而现在盐井入股的诱饵已经抛出,李原相信。那些闻了腥味的豪门大鲨们,一定会争先恐后的前来洽谈合作事宜。
在司马家族作出决定之后,河东郡、邯郸群的大户也纷纷响应,通过商业上的合作。关东的豪族大户与秦国利益共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唯有这样,象司马家族这样人才辈出的豪门才有可能追随秦国的步履。否则的话,豪门心生怨恨,又迟迟不能融入秦国的权力中枢,必然会带来不安定的因素。
时间。
就象一条永不停歇流淌的溪流,不管你是顺境也好,逆境也好,它都以自己的节奏向前奔流着,而要想赶上它,就必须拥有超前的意识和创新的勇气。
蒲坂。
李原与司马印作别。
解池盐井开发等具体的事务,则司马印的河东郡负责,作为一个国家实际的管理者,李原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河东停留,离开长安已经有半年时间的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到那个他一手督造出来的新都市。
亲军一过大河渡口,关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随着秦国版图的东扩,函谷关这座昔日秦国的雄关,彻底的失去了它防御外敌的功能,现在,它不过是关中通往关东的一处小隘道,当年李原率军抢关时的城楼还在,不过,也已经历经风雨,破旧不堪。
在甘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