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马金估计就是在那一场战事中被楚军所俘虏。
“末将惭愧,未能追随涉老将军战死于沙场,以致于受此般羞辱,若不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为将军复仇,马金早就不想活了。”马金怆然涕泪,刚才还是一条响铮铮硬汉子的他,这一刻面对李原,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崩塌。
“大秦男儿,生当站着生,死也要站着死,哭哭啼啼做什么,马金,现在我命令:带好你的队伍,出发!”李原沉声道。这么说着,他的眼睛也是红了起来,心中的愤懑也随着马金等俘卒的被解救,而在渐渐消散。
前去谈判之时,李原麾下只有五百余人,回去的时候,却足足扩充了十倍,当李原带着众多的俘卒回到营帐时,以为是楚军大军来袭的曹信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原一个来回就带回了近五千的俘卒。
“曹信,让辎重兵立即生火造饭,让兄弟们都吃饱了,另外,给虎牢关的蒋渝送信,就让他送五千套甲衣过来。”李原吩咐道。
从子时到清晨。
秦军营垒一片忙碌,五千俘卒的安顿是一个大工程,李原计划以分期分批的形式,将这些体弱多病的俘卒护送到秦国境内,在那里,马金等人将会接受一次严格细致的勘别和体检,以此来确认他们的身份,判断他们的身体是否健康,是否需要下一步的恢复性治疗。
“兄弟们,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当热气腾腾的粟米稀粥捧在手中的陶碗里时。马金低声哽咽道。
俘卒们一口又一口的,珍惜的将碗沿的每一点糊糊都舔的干干净净,然后,热粥的热流从喉咙口一直沁入肚子里面,顿时就如一股子暖流滋润干涸的土地一样,让人四肢百骸都象是注入了动能一样。
一夜忙碌之后。
第二天的高台谈判,李原和项羽两个人都没有参加,代表他们参与的分别是陆贾和项伯,张耳在第一天遭受了羞辱之后,第二天依旧出现在了高台会场上。这倒让一众名士对他的“敬业”精神感到由衷的佩服。
这种代言人参加的做戏谈判,自然不可能取得什么大的成果,在僵持了几天之后,李原和项羽终于就分阶段交换的细节问题达成了一致,随后,迫不及待的项羽也不等项伯回来,就率领项英等亲信往彭城回转。
项羽之所以急着回,是要加快收拢俘卒的速度,以往如草狗般随意处置秦军俘卒。现在成了可以交换好东西的交易品,这样一来,多一个俘卒就多一份战马和鞍具的配给,一心想要组建一支强大骑军的项羽自然不肯让俘卒白白死掉。
李原紧跟着也回了虎牢关。在那里,他一番思索之后,给九原和陇西两郡的王离、骆甲分别去了一封亲笔信。
在信中,李原给两个边郡守将下了一个死命令。第一批战马运送过来时,必须全部是骟马,至于母马和未阉割的公马则一匹也不能渗入其中。
马匹的饲养方面。秦人是老祖宗,李原只稍稍这么一提,那些养马的行家就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一般骑军作战的坐骑,以骟马为主,这主要是骟马性情温顺,也不会有未阉割马的发情期和暴燥期,但这种被阉割之后的公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不能繁衍后代,这样的话,就算项羽通过交换得到了马匹,也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一旦在战场上遭受损失,楚军就不可能通过交配来培养后代。
李原的这一小动作,项羽还无所知晓。
就算他知道,估计也提不出反驳的建议,因为暴燥的公马对于急于证明自己实力的楚军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吸引力。
成皋会盟的台上闹剧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份,在北方寒流的威胁下,每天争得面红耳赤,接着又勾肩搭背一起喝酒的名士们,终于恋恋不舍的散去,这次公款的会盟让他们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爽快。
李原没有再回赵地,马金等第一批俘卒因为身体原因,就地安置在三川郡,相信有蒋渝照看着,这些俘卒们很快就能恢复信心,而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将是完全不同的家乡环境,完全不同的亲人态度。
这是人生的苦难历炼。
不管是谁,都必须默默去面对,去承受他。
当身体稍稍有些好转时,马金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想念起了远在关中的妻子、女儿,在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