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无处可去。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眼前已经模糊的分不清东西,这才停下来,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顾不得别人的目光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这才起身打算进京去。
刚抬起头,便见得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他的背后是一池清莲,夕阳的光洒在他身上,似泛着淡淡光晕,温柔而宁静,他抬起手轻抚着我眼角,触感温暖真是,唇畔带着浅浅笑意,声音低沉温柔:“烟儿,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谨言番外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银白的雪几乎覆盖了整个荆州城。
韩栋手上中的茶盏飘着丝丝热气,他看着对面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年年约十一二岁,衣服虽破,一双眸子却是不卑不亢,直视着他的眼睛,韩栋眼底划过些许赞赏,看了眼他膝盖上的擦伤,应该是刚刚驯服那匹突然发疯的烈马时留下的伤。放下茶杯,韩栋淡淡道:“可愿意跟着我?”
愿意跟着他吗?宋谨言看着对面的青年男人,一身白衣,气度不凡,他便是当朝太师韩栋,一个月前,他有幸远远见过他一面。
他原本是雍州牧宋简之子,就在年初,父亲含冤入狱,最后惨死狱中,家中被抄,流落接头时妹妹又无故失踪,母亲经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临走之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让他一定要寻回妹妹,替父亲翻案。
“愿意。”简简单单两个字,没有阿谀奉承,没有卑躬屈膝。
“走吧!”韩栋倒也不气,淡淡笑了笑,信手步出门外。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眼前的屋子,与别处并无不同,两名中年妇人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垂着:“老爷!”
韩栋点了点头,其中一妇人递上油纸伞,韩栋抬头看了眼漫天纷飞的雪花,淡淡示意妇人将油纸伞给了身后的宋谨言,妇人微微有些诧异,却还是恭恭敬敬将伞递了过去。
宋谨言接过伞,并没有撑起来。
“小姐最近怎么样?”
“回老爷,小姐身子好多了。只是……”妇人欲言又止,韩栋脚步慢了下来,眉头微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宋谨言随着韩栋的目光看过去,苍茫雪中,红梅树下,粉雕玉琢的孩子正捧着一团白雪,转过头看到她们,眼中霎时溢满笑意,灿烂得如冬日暖阳,宋谨言窒了窒,仿若看到妹妹站在红梅树下,对他笑着。
“爹爹!”韩烟喜笑颜开,迈着小短腿儿,张开双臂便朝着韩栋扑了过来。
这是宋谨言第一次见到韩烟,只觉得是个与妹妹慎行长得很像的小姑娘,除此之外,并无特别感觉。
宋谨言就这样被留在韩烟身边,成了她的侍卫,保护她是他的使命甚至到后来几乎成了他的本能。随着两人的朝夕相处,韩烟对他的态度逐渐发生变化,他不是不知道韩烟对他的心意,只是,她是太师千金,而他,只是罪臣之子,他从来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直到十七岁那年。
鸿鹄书院是西陵国官宦人家子女学习之地,而他被送进来,唯一的任务便是保护韩烟。
书院中瞧不起他这无权无势的侍卫之人不在少数,他从来不会去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直到那一天,他因为查到妹妹慎行的下落,赶着去找她,结果慎行没找到,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见到韩烟蹲坐在他的房间门口,她模样很狼狈,早上梳得好好的发髻散乱不堪,眼睛红肿,衣服似乎都被人撕破了,显然是跟人打过一架。
韩烟虽然自小顽皮,却从来不曾与人动手打过架,见她如此,他几乎是本能的冲上前去替她检查身上的伤,她却是紧紧抱住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韩烟不知从何时开始,便经常会对他做些亲密的举动,他几度拒绝无果后,只能站直着身子任由她抱着她,只是这一次,她却是抱得很紧很紧。
他直着身子,任由她抱得够了,才拉着她进屋去给她擦拭身上的抓痕。
“谨言,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呆了。”她声音很闷,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为什么?”他头也没抬,细心擦着她的胳膊。
“这里的人都不好,他们都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