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额间的青筋爆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刚刚的温文淡雅,最后还是挥了挥衣袖,道:“算了,不跟你这丫头一般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最近这两天收藏掉得好厉害,是不是情节太拖沓了? >_<
☆、他叫顾遥
这是一处建在半山腰的小房子,屋子中先前只有两人,今日才多出了一个我。
自称是我师父的银发青年,名叫顾遥,而雨墨是他身边跟着的丫头,到黄昏时分,看着顾遥同雨墨说话,雨墨却只能用手打手势,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姑娘竟不会说话。
对于顾遥的话,虽觉得匪夷所思,不明白为什么从没见过面的小姑子竟是要置我于死地,心中却奇迹般的相信了他。而且宋谨言也曾经说过,他不会对他怎样,既然是宋谨言相信的人,我自然也是该信的,他让我留在这里,自然有他的理由,便老老实实在山中等着宋谨言处理好事情来接我。
而我住的这间房子,据雨墨所说,正是顾遥的徒弟住过的房间,除了刚开始顾遥硬是说他是我师父外,我向他打听以前的事情,他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只说忘了便忘了。以前的事不要去管他,只要记得现在和以后就行。
我向来好奇心盛,他越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越是想知道,况且这还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从前,我清楚的记得最初的时候,他是没有认出我来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又变了态度?
我就这件事情问了雨墨,雨墨是典型的南方姑娘,温柔如水,唇边时时带着笑意,只可惜了,她不会说话,手比划了半日,我却是一点点都看不懂,她似有些着急,见着我看不懂,咬着唇半日面上似有些着急。而后看见房间书桌上摆的笔墨,清亮的眸子更亮了几分,提起笔,蘸了蘸墨汁,在白纸上写起字来。
我走过去,好奇的看着她手下的白纸,嗯!很漂亮的簪花小楷:“我来的时候公子的徒弟已经不在了。”
原来,又是不在了吗?是死了,还是离开了,他为什么又这么肯定我就是她徒弟?
月光凄清,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窗外似传来一阵凄凄切切的箫声,听着这箫声,不知为何,眼眶鼻尖竟渐渐有些酸涩。摸了摸眼睛,暗骂自己没用,竟被这箫声勾得想哭。
我鬼使神差般的起身披上衣服,循着箫声走了去,深秋的山上,凉意很重,我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一身浅灰色长袍的顾遥立在槐树桠上,垂眸吹着萧,神色宁静,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人,并没有注意到我。而他的脚下,赫然是一个坟头,坟头周围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草,在这棵大槐树下,竟显得越发的孤独。
我心头突突直跳,他大半夜,莫非是梦游了?坐在坟头的槐树上吹箫?
梦游的人往往都没有意识,我本能的想要拔腿往回跑,想回去找雨墨来把她家公子弄回去,却怎么也走不动脚步,后领似乎是被什么人提起来一样。
身上冷汗一阵阵的冒,脑中赫然想起前几日看得鬼故事,腿完全没有了力气。
“鬼,鬼……鬼啊!!救命啊!”我扯嗓子便喊了起来,想着顾遥就在槐树上,我这样的呼声应该是能够引得起她的注意了吧?面对顾遥这个人,总比面对鬼要好得多。
“什么鬼?在哪儿?”柔和淡雅的嗓音似带着些疑惑。
“诶?”鬼还会说话?既然会说话,我跟他求求情该会放了我吧!我闭着眼睛一股脑儿道:“鬼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不好吃的,真的,身上没有几两肉,吃了连牙缝都塞不了,还有,我今天还没有洗澡,身上很臭的,不信你闻闻。”
“呵”笑声似乎是在哪里听过,身后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尽管不记得过去,可你这性子却是丝毫没变。”
难怪总觉得这鬼的声音有些熟悉,我转过头,果然,月光下,银发如雪,顾遥手拎着我的后领,笑得温文无害。
“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鬼会吃人?”他放开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清雅的嗓音在坟头前问着这样的话,我的汗毛又咻得竖了起来。
“鬼不吃人吃什么?”因为看话本子里的鬼都要么是吸人精魄,要么是直接吃人的。
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