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看了眼宋谨言的反应,却见他只是看着我,嘴角似噙着一丝笑意,我觉得,这人也算是奇葩,人在跟他说话,他却对着我笑得这么莫名其妙。
苏恒揉了揉眉,朝着宋谨言道:“能帮我送送玲月吗?”
“……”宋谨言没有应声,眼神只来来回回在我与苏恒身上转了几番,似在思量着什么,而后点了点头,率先出了门。
待得宋谨言与苏玲月都走了以后,苏恒才拿了两只杯子,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我。
我虽反应迟钝,也知道苏恒是要把宋谨言支开,便接过杯子开口问他:“什么事?”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的双眼看了许久,那神情似在看着我,又似透过我在回忆往事。
以前同苏恒相处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是现在这个状况换做以前,我定是毫不犹豫一拳头挥过去,再说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然而,今天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一次再遇到的苏恒似乎变了许多,变得让我觉得陌生,我竟是不敢再与他如从前那般肆无忌惮的说笑打闹,第一次在沉默的时候觉得尴尬,又想起刚刚苏玲月说的话,我不禁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又唤了他一次:“苏恒?”
他似才回过神一般,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见得这抹熟悉的笑意,我心才放下来,他能笑,便说明一刀该是没事了,一放松,又忍不住捶了他一拳道:“你刚刚吓死我了。”
“咳咳……”也不知是不是我力道过猛,还是苏恒太过脆弱,竟被我一拳捶的咳了起来。、
“你不是吧?一拳就这样了?我也没用多大力啊?”我慌忙起身替他拍背顺气,心中却觉奇怪,记得他以前并没有这么脆弱。
他咳了许久,才消停下来,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拍了。
我又倒了杯水递给他,忍不住说他:“怎么几个月不见,你竟变得这么脆弱了?”
他接过水淡淡笑了笑,并未回答,而后从腰间掏出一条银色链子递到我面前,出声道:“这吊坠,原本是你身上的,在我身上呆了这么些年,现在也该还给你了。”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手上的链子,正是他常年在月下望着怔怔出神的那条,链子上的吊坠,正是同一刀身上那条一模一样的弯刀。一直以为这条链子同一刀身上那条是一对,一直以为这条链子是苏恒的。
而今……
“你说……这条链子是我的?”我听到自己略略拔高的音调。
苏恒轻轻点了点头,似有些自嘲的道:“当年是我看着你身上这条坠子与她从小戴的那条一模一样,便自私的将它留在了身边,现在,是该物归原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恒儿时
我接过苏恒手中的链子,纵然曾无数此看过苏恒望着它怔神,我却从来没有仔细去看过它,细细看了看那把月亮型的弯刀,刀柄顶端赫然刻了个“烟”字。我诧异的抬头看着苏恒,所以,这就是他坚持给我取名含烟的缘由?苏恒向来叫阿一刀阿芸,如果我没猜错,一刀手上的弯刀吊坠上肯定也刻了个“芸”字。
在两件同样的信物上刻名字,按照无巧不成书的话本子里的说法,我与一刀应该是一家人,且看一刀并没有认出我的样子,我们应该是从小就失散的一家人,如果这样算,从来隐居世外不肯救别人的苏恒为什么会花那么多经历来救素不相识的我也就说得通了,更甚者,苏恒可能在救我之前便认识了我,因为知道我身上有这条链子,知道我与一刀的关系,所以决定救我。
“能与我说说你与一刀之间的事吗?”苏恒将坠子还给我,定然是决定告诉我一切,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自醒来后,我便一直盼望着能找到自己的家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只是后来知道这是无望的事,便也慢慢不再期待了。
一刀一出现,我便对她莫名的有种亲切感,更可能她就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现在竟有可能知道我以前的一些事,更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心中不免有一些期待与紧张。
苏恒眸色深深,看了眼半掩的房间门,又将目光移到窗外,看着前院中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泪竹,许久,才开口:“记得初次见到阿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