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懒懒应了一声,又继续脱身上的衣服,将衣服挂在床边的衣架子上后,又淡然自若的上了床,道:“我不介意跟你睡一张床。”说完,还好像怕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又加了句:“真的!”
我站在地上看着他,瞬间石化,俗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觉得,宋谨言现在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此时我只能咬牙切齿道:“我、很、介、意!”
“哦!”他又淡淡应了一声,在床上躺下,拉下被子盖在身上,侧过身对着我道:“那你睡地上吧,如果被人发现我俩分开睡,那假成婚的事就暴露了,要是让皇上知道我用假成婚来拒绝静和长公主的婚事,那便是欺君之罪。到时候身为共犯的你……”他顿了声,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我虽然是孤身一人没有九族给皇上诛,但我的命也是命,为了脖子能在头上安稳呆着,我觉得还是不要去纠结这些东西好了。
慌忙脱了外衣爬到床上,在床榻角落处躺下,确保自己离他有一定的距离。
他似浑然不在意般,身子往我这边挪了挪,我立时僵住身子,又往角落缩了缩,他又往我这边挪了几分,我已经没地儿可缩,终于忍不住吼道:“宋谨言,你够了!”
他终是没有再往我这边挪动,而是伸手将我捞进他怀中,下巴抵在我头顶,叹息:“睡吧!”
被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这样抱着,我要睡得着那才有鬼,他身上的白檀香味萦绕在鼻尖,我耳根开始发烫,心又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这样下去,还怎么能安心睡觉?在他怀中挣了两挣,没有挣脱,张开嘴正准备往他肩胛处咬去,待他吃痛的时候我再一脚踹开他,这样就得以挣脱了,刚一张嘴,却听得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带着丝威胁的意味:“你敢咬下去试试?”
我诧异的抬起头,却见得他幽黑的眸子中似有暗潮涌动,当下直了身子不敢再乱动,他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手臂的力道又加紧了些,道:“好累!睡吧!”说着,便闭上眼,似真的睡了过去。
我睁大眼看着他逐渐放松的睡颜,确定他除了抱着我不会做出什么其他举动后方才放松情绪,情绪一放松,困意便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实在睁不开眼的窝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似听到宋谨言轻的低笑,我顿时觉得,我莫不是被他坑了罢?但因困得厉害这个念头也只是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我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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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已办,去云州城青竹山庄被提上议程,因着要宋谨言帮忙,他自然是非去不可,但他身为一朝太师,离京这么久,似乎有些不妥,便开口问他:“云州路远,回来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你要不要先回趟京城?”如果他真有事要回一趟京城,我们也可以先回农庄等他。
他侧过头看着我,微微挑了挑眉,道:“你是在担心我?”
我:“……”我只是想起那日他似乎有从京城来的加急信,担心如果走到半路他突然要回京。
他淡淡笑了笑,转过头对着临渊说了句:“还烦请神官长帮我回去向皇上告个假。”他顿了顿,又说:“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去青竹山庄走一趟,还请皇上再宽限三月假期。”
“……”临渊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问:“说告假就告假,皇上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那娘娘那儿怎么交代?你真要……”
“无需交代!”宋谨言冷声打断临渊的话,握着茶盏的手似有青筋暴起,面上神色却是淡漠至极:“就说我处理完事情自会回去,让她无需多虑!”
临渊顿了顿,终是没有再多说话,只点了点头,道:“好吧!”
如此,原本打算要跟我们一同去的临渊便回了京城复命,宋谨言带着我与一刀往云州方向行去。
到得云州城时已是半月后的傍晚,找了间顺眼的客栈要了两间房,洗完一身的尘土方才下楼吃饭。
许是因着这间酒楼地理位置较为偏僻,此时饭厅中加上我们这一桌也只有三桌人,因为人少,所以大厅中自然比较安静,掌柜似已经习惯这样清冷的场景,撑着手在柜台前打起盹来,因着厅中比较静,自然是一点说话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唉!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