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于以前的家人朋友来说,我就像是死了一样,彻底从他们生命中消失。
苏恒拍拍我的脑袋安慰我:“你就当自己是已经死了,然后又投的胎。”
其实相对于我以前的记忆,我更好奇的是苏恒的感情生活,虽然我常常喜欢跟苏恒斗嘴,但也不得不承认苏恒其实是个美男子,常年日晒也没有将他的皮肤晒黑,即便是种地时穿上一身粗布麻衣也让人觉得眉清目秀,若是不种地时,他总爱穿上一身白衣,在榕树下细细品茗,研究医书,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点点滴滴洒在他身上,看上去悠闲又随意,俨然是隐居世外的翩翩佳公子一枚。可这翩翩佳公子身边竟是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异性出没,甚至对于我这个唯一,且跟他朝夕相处的异性,他也从未有过什么不轨的举动,导致我一度以为他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我曾试探性的问过他的性取向,他咬牙切齿的回我:“公子我性取向很正常,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讪笑着摇摇手,诚然他是个美男子,也诚然我很喜欢看美男子,但对他却没有那种悸动的感觉,他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可以开玩笑,可以随意侃调,可以什么话都跟他说的兄长。
直到半个月前,屋子前来了位妖娆的紫衣女子,我看着苏恒见到那女子的反应时,才完完全全相信他性取向很正常这件事,他见到那名女子时的神色很奇怪,不似平常风轻云淡的谈笑,而是一直垂着眸子,让人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那名女子来的时候,他将我赶了出来。
黄昏时,那女子才从屋中出来,经过我身边时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道:“倒是有几分相像,难怪他会将你带在身边。”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栅栏门外的马车处停了下来,似在等什么人。
我被她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像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推门进去找苏恒时,却见他一脸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眸色晦暗,连我推门进来也没有发现。但还没待得我问清楚他到底怎么了时,他便急匆匆站起来,神色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认真,他说:“阿烟,我有事要出一趟门,你乖乖呆在家里,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去哪里?我跟你去不行么?”我拉住他的衣服问。
他终是没有同意让我跟着去,匆匆收拾了包裹便跟着那女子上了马车。
他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期间给我回了两封报平安的信,没有苏恒在的日子里,我颇为无聊,常常拿了话本子去榕树下的吊网中一呆就是一天。
这天黄昏,我在吊网中睡得迷迷糊糊,似听到院子中有动静,以为是苏恒回来了,拿开遮光用的书本却见这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侍卫打扮的人,还有一顶深紫色的轿撵,约莫有上十个人陆陆续续进这方小院子站好,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看着便知道是训练有素,身子站得比竹子还直,队形排的比苏恒打的栅栏还要整齐几分。
苏恒性子向来低调,定然不会耍这么大的排场,所以轿子中的人一定不是苏恒。
我坐起身子,却并不打算下吊网。
来这里耍排场?又没观众,这人脑袋被门给挤了罢?
轿旁的小厮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对着轿子里,道:“大人,到了!”
嗯,还是个脑袋被门挤了的官儿。
一双有着修长手指,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深紫色的轿帘,我以为苏恒的手已经是够漂亮的了,这人的手比苏恒更漂亮几分。随后看到一颗黑呼呼的脑袋,原谅我,我不想这么形容的,确确实实是因为他微微低着头,我只能看到他的发。而后他抬起脸,望了我一眼,只这一眼,却让我猛的怔了一怔,好一张清俊淡雅的脸,夕阳的余辉洒在他身上似泛着淡淡光晕,衬得他眸色柔和至极,他眸子中隐隐带着笑意。只是不知为何,在我意识中却觉得,他这双眸子,本该是清冷无波的。
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一声响过一声,他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抬头望着我,淡声问道:“含烟?”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不大明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含烟是苏恒给我起的名字,含是含羞怯怯的含,烟是烟雨蒙蒙的烟,我觉得这么含蓄的名字其实不大适合我这大大咧咧的人,苏恒却好像很执着。
他细细端详了我好一阵,唇角微微上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