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院子里面鸦雀无声,无人说话、就连掉根针在地上都可以听见。裴静安以及随行的几个婢女仿佛都在惊讶什么时候裴安晴胆子变得这么大,敢顶撞大小姐,连着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头头是道,特别是眼神,看了让人不禁一寒,这哪里还像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三小姐了。身侧的翠儿更是一脸的惊讶,惊讶过后脸上却带着焦急的神情,心想小姐这样名目张胆的惹怒大小姐,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暗暗的为裴安晴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是娇惯的大小姐仅仅一刻钟便后过了神,但是神色却没有方才那般嚣张,结结巴巴的道:“你不要冤枉我,我哪有这般陷害父亲。你这个小贱人不要在这里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再乱说看我不将你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
裴安晴在心里面默默的摇了摇头,蠢货就是蠢货。长个脑袋却不装脑髓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混账,还不住口。成何体统!”一声呵斥声在院子里面响起,裴静安看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来的,顿时哑言。一时心慌,竟连上前行礼都忘记了!而裴安晴看见这个传说中的丞相父亲脸上一脸的暴怒,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一样。
其实在裴静安来了没多久她便看见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行人,脸上的威严似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也是一种混天然的气场。加上身后的家奴的态度,她裴安晴再蠢此刻也猜到此人是谁了,所以就顺带的演了那一场戏。也是变相的告诉“裴安晴”的父亲,自己不受家里面的人待见,所以没有什么,可是堂堂嫡出大小姐又是父亲亲自管教,怎么可能教出这样的女儿?这是在质疑,也是在告诉丞相他家教不严!
裴安晴领着翠儿上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父亲!”,声音柔和、没有一丝的恐惧。裴忠似乎有些吃惊裴安晴的淡定,从她生母过世后第一次开始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自己不闻不问很多年的女儿。裴安晴知道对方正在打量着她,她也不闪躲,任凭对方细细的打量!
若说刚才的淡定是强装出来的,那么这会儿裴安晴的态度却俨然告诉了他:随意看!
裴相未说话,只见眼前的女儿身上穿着一件仿若穿了很久的衣服,有些破旧,眼眸中尽显冷态,让人看不进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本应十三岁的年纪却显得如此的老成,面黄肌瘦,给人感觉一阵风吹来都可以把她刮走一样。可以说就连家中下人的待遇都比她好百倍,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虽是庶出,但也沦落不到如此境地。心想着要是让外人瞧见了还指不定怎么说呢,这个周氏真是糊涂至极,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有什么心思尽管心里面再怎么揣测但是脸上却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周相收回打量的视线正欲开口,却见裴静安梨花带雨的走到裴相身边,抽抽搭搭的道:“父亲,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刚刚女儿好心来看望妹妹,却被妹妹百般羞辱,女儿也不知是哪惹到了妹妹了?竟让她如此对女儿。”说着眼泪立马夺眶而出,泪眼汪汪的看着裴相!
裴静安本来大可不必梨花带雨,可刚刚的事情父亲已经恼怒,此刻是正在气头上,万不敢再挑战父亲的权威。虽然平时父亲是很疼她,有求必应,但是一旦触怒与他后果更是很可怕。这点裴静安还是懂得的!
裴相看着自己百般宠爱的女儿却冷哼一声,道:“你母亲是怎么掌的家,怎么家里面穷的连相府三小姐的衣食住行都短缺了吗?看看你三妹身上穿的像样吗?成何体统”裴静安此刻再傻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此刻是真正的怒了,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以前这样是想着父亲对这个小贱人不闻不问,所以才会放任他们如此的欺负与她。平时父亲总是公务繁忙,早出晚归,哪里有心思搭理这些事情,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裴安晴看了一眼正百思不得其解的裴静安,心里面却冷笑。这个蠢货,平时你们再怎么欺负“裴安晴”裴相他确实是不会管,但是身为一朝丞相他们这样做无异于在打他的脸。她们是可以随意的欺负与她,可是她的身份始终是相府的三小姐,纵然再不济衣食住行是断然不能比家中奴才还差了去的,这不是他裴相心疼裴安晴,而是她裴安晴姓裴,那么也是相府的脸面。
裴相似未气消,恼怒道:“去把夫人喊到正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