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最好的,我挑了好久。”男人看着她的笑颜低声解释。
“你还是第一次送我花。”白露用鼻尖顶着花瓣,小声指控。
男人愣,“我以前没送过?”他可就差给她摘星星捞月亮了。
她摇头,一脸委屈状。
他笑,“那以后每天送你一支好不好?”
“好啊。”她说完再次依偎到他怀里,立即被他拥紧。
站在自家的庭院前,置身于满眼苍翠和绚烂红花间,初秋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这一切都让人安心而满足,白露舒服地闭上眼,低喃出声,“程彧。”
“嗯?”
“程彧。”
“嗯。”
她轻笑,“这样喊完有人应的感觉真好。”
程彧无言,只有更用力地抱紧她。
“我想找一个人,他不只是图我给他洗衣做饭,也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我希望我们有共同话题,从心里喜欢着彼此,钱不多没关系,有困难一起解决。可以多生几个孩子,但不是为了要男孩,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孤单。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好妈妈,让我们的家成为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白露喃喃自语,“这就是我的理想。”
程彧心中微微震撼,他看过那篇作文,老师在后面用红笔写了个大大的优。
“是你让我实现了它。”白露在他怀里闷声道,“程彧,谢谢你。”
他低头亲下她的发心,“这话该我说,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
让我能和你一起充实你的理想。
时间倒退回五年前。
慈恩寺。
佛像前香烛缭绕,白露跪在蒲团上虔诚祈祷,专注得忘了时间。
直到有个小和尚过来,说是主持有请。
她跟着小和尚走进禅房,没见到什么主持,里间倒是有一位身穿唐装的老者,背影高大硬朗,头发花白。他转过身,打量她一番,开口声如洪钟,“小姑娘,不认得我了?”
白露忙接过:“薛老先生,您好。”
薛老点头,“听说你每个月都来,你信这个?”
白露应是,又道:“您也是信的吧,我听说这里修葺的费用都是您资助的。”
薛老笑笑,“行善积德,应该的。”又问道:“孩子好吗?”
白露点头,想了想加了句,“其实我们的情况,您应该都清楚吧。”
她有一次在街上被人抢了包,还没等报警,就有人冲过去,几步追上,把小贼好一顿揍,她当时以为是监视她的便衣,看那身手不似一般人。可是后来听苏辙提起,说你身边应该还有一拨人,不知他是否有试探之意,她只说没注意,但已暗暗猜测到底是谁。
还有一次遥遥半夜发烧,她抱着孩子去医院,打不到车,周姐拨了个电话,五分钟不到,一辆出租车来到楼下……
思及此,白露挑明,“这些都是您暗中相助吧?”
薛老没否认,“我答应过小程,照应你们母女,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白露垂着眼帘,略沉吟后答,“我的确是需要您帮忙。”
“一个大忙。”
薛老只等她提出,几秒后才听到她的声音,极轻,却无比坚定,“我要救他出来。”
近几个月来,每个睡不着的夜晚,白露都会翻出程彧收藏的碟片,几十张看了个遍,看的最多的是《肖申克的救赎》。
这是一部解救心灵的影片。
主人公漫长的监狱生涯,看似枯燥甚至绝望的气氛中却有着一种平静的力量,给人以安抚和鼓舞。她注意到电影里另一句台词,“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一根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她想起不久前去监狱探视阿森,程彧出事大半年后,涉案人员全部被定罪判刑,他的一众随从里阿森因为人命在身,判得最重,无期。这已经是重金聘请最好律师所争取的结果。
白露见到他时,他已剃了光头穿着条纹囚服,还是和以前一样木着脸,他问起老板的情况,却未作评价,说到小童时,他说这样也好。
白露不解,活着总比死了强,像他这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