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惜语咬了咬下唇,说话很难得地支支吾吾:“我,我就是想问你……”
哎,这种话怎么可能好意思问出口啊?重点是,她也还没想好要怎么问啊!
风溯雪倒也不急,就这样边喝茶边等她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
却不想等了片刻,面前的人整个人突然瘫软下来,有气没力地说了句:“没事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也没有勉强:“好,那你什么时候想问了再找我便是。”
牧惜语心不在焉地点着头,心里郁闷地想着就算问了又如何?不管答案是什么,反正她和墨清言最后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郁闷地托腮思索,自己如今的心情又是如何呢?要说对墨清言没好感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朝夕相对不说,他对自己也算非常好了。
嗯,可以肯定他不是渣男。
那他呢?总觉得他会不会因为把她当妻子看待了所以凡事都觉得要负责,才会有一些会让人会错意的举动?
想到这里牧惜语又心塞地扶了扶额,那各式各样的调戏又要怎么解释?
唉,闲着无聊没事做?好像有可能。
随手数一数,日子已经过去一大半了,一年之约还有几个月就到了。希望墨子临那里一切安好没有任何意外,至于墨清言……
那张好看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抿嘴想了想,最终决定什么都不管了。
反正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她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从此与姓墨的人再无瓜葛。
最后,她只和风溯雪说:“对了,我过不久可能需要拜托你帮我找房子。”
风溯雪笑吟吟地看着她应下了,果然当旁观者是最开心的一件事。
在国师府里又待了一会儿牧惜语才离开,也没有去其他地方,直接就回王府了。
墨清言早已从宫里回来,她发现他最近似乎没什么事情做,几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赶在下午就回来了。想当初刚成亲的那一会儿,天不黑他都不舍得回来呢。
见到他难得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的时候她才想起,明天又是十五,他又不需要入宫了。
……总感觉这不会是什么好事的样子。
“本王今日才知道自己那么不被待见。”墨清言一下子就从她表情里看出她在想什么,不得不说心里确实有些不快。但是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眼底瞬间滑过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
牧惜语轻咳了一声:“我什么都没说呢。”
墨清言挑眉反问:“本王有说那人是你么?”
“……”行,她自己对号入座是吧!
不等她咬牙开始和他吵起来,他就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对她说:“本王明日休沐不需要早起,今日可以陪你玩得很晚。”后半句他还特意放轻了声音,让人听了不禁遐想非非。
“玩什么呢!”她怎么不知道王府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玩?
“哦?你觉得呢?”说着他又朝她凑近,将她揽入坏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两个人在房里,能玩什么?”
“……”她很努力想要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子里抛出去,但墨清言的语气实在太……
牧惜语就这样战战兢兢魂不守舍了一整天,见到墨清言就跟见到鬼似的逃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墨清言把她叫到书房里面去的时候。
盯着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香料还有纸和笔,她脑袋空白了一下才朝悠闲地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询问:“这就是你说的,玩?”这一个架势,是教她研究香料的节奏啊。
墨清言仰了仰首,语气有些轻快:“不然你以为呢?”说着他轻轻一笑:“还是,你希望我玩些什么?”
“不不不,这个就好,非常好。”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马上坐了下来,感觉好像很久没碰这些东西了。
一见到香料她就想起那开张快一个月的香坊,提到香坊就想起多日未见的言书,说起言书她就想到昨天在墨清言书桌处见到的账本。
“对了,我昨天无意间在你书桌上见到账本,好像是品香阁的……”为什么墨清言会有这东西?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