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会儿,在对上他目光后继续:“一个小宫女罢,外边的事情了解的实在不多。”
好险,差点说漏嘴。
“不奇怪,前世你没嫁给本王,在对付李三那里肯定要拖一些时间。”好在墨清言并无想太多,回答了她的疑惑后又继续静坐在那里了,目光有些阴沉,不晓得在想什么。
把牧惜语和其他人一起送到客栈之后,墨清言就带着穆青,逮着李三大晚上地往衙门方向过去了。她也不知道他们会在那里做什么,索性不去想那么多,在下人们的准备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沐浴。
虽说不去想那么多,可多少心里还是会有些疑惑。毕竟从前世到现在,不仅她,而是大家都一直坚信先皇是病死的。这个,还能有什么东西可查吗?
好吧,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背后原因,倘若墨清言那会儿从这个时候就开始着手调查,总不可能六年过去了都还一无所获。
又或许是他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却迟迟未公布。待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才起兵攻城……
仔细一想,风溯雪既然有神通,那当初墨子临消失的时候他肯定也有卜过一卦。依照他实力,要推算出墨子临没死并非难事,只是无法推测其位置罢。
一边沐浴一边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再总结一下后,她决定作出一个不确定的猜测。
墨清言当初肯定是早已破解了一些事情的秘密,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他还未完全准备好,这没准备好的事情自然是兵力和阻碍。这段时间内他前前后后处理掉不少奸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许表面上看大是犯错,实际上分析的话,不难发现都是墨子佑那方的人。这些,自然是他成王的阻碍。
另一个阻碍自然是,墨子临。
她了解墨清言就算没有她,到最后也能够找出墨子临的下落,不过是现在靠她的话会更快而且更省心。想来她死的那一会儿,墨子临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不是墨子佑下的手,那就是墨清言。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抚了抚额,怎么觉得自己的性命似乎也是在刀口上来着?
刚沐浴结束换好衣服坐在房里无所事事,房门就被人打开了,然后便见到一脸无表情的墨清言从外边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后看了坐在床边的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为什么,总有一种事情不太顺利的感觉?
气氛沉默了片刻,她才试探性地询问:“李三打死都不肯说?”
一杯茶水咽入喉后,桌边人放下茶杯坐了下来,面向她道:“怎么会?他可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冰冷。
顿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就在他准备妥协之时,牢狱边的小窗处有人投来暗器,一招让他毙命了。”发现的时候想让人追也来不及,毕竟暗杀者是在外面。
墨清言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注意这李三一举一动的不只有他。想必那背后之人,也是对李三这人感到不放心。
此次确实是他大意,不过至少也让他确定了先皇的死,果真有问题。
牧惜语见墨清言坐在那里想事情想得微微出神的样子,以为他正陷入懊恼和自责的情绪中,便道:“那个,本来这些事情就没那么好查的,总要慢慢来对吧?至少,在李三被暗杀的事情上能够确认你的猜疑是正确的!”
墨清言闻言抬眸朝她看去,笑了笑反问:“你这是在担心本王?”
“……”唉,早知道她什么都不说了。
虽然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李三,不过戏还是要演足的。即使达到了目的,他们依然按照行程继续前行,墨清言和她说,就当成是答谢她的帮忙,带她四处看看好了。
欢乐的时光过得总是特别快,牧惜语还是挺满意的,至少她见到了不同地方有着不同的民情,而且与她所了解的那个世界也有一些出入,算是重新有了认知吧。
回城的途中,他们俩倒是谈起了墨子临的事情。
然后,她便问出了心中的那一个疑惑:“以前没想到,可我后来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实说,国师是不是早就已经算出前太子殿下墨子临没死的事?”
墨清言对她问的这道问题并没有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