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墨清言又一次达成他的目的。
小文官会待在那里也是为了和墨清言讨论事情,既然讨论完了,他便乘着另一辆马车回城,没有继续和他们一起。
当车厢里只剩下俩人之后,墨清言脸上立即换了另一副表情,目光略促狭地看向身旁那仿佛被雷劈中的女子。
牧惜语昨晚为了躲他整日没睡觉他是知道的,早上回去书桌那里时,还发现她大半夜因为太无聊所以很淘气地用他的笔在几张白纸上胡乱画了一通。虽然看不懂内容是什么,但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泄气,不排除里面有怒骂他的意思。
他倒也没有和她生气,只是觉得这样也挺有趣。方才和那小文官讨论事情,对方的一举一动及心理活动自然是被他捕捉到了个大概。毕竟一直讨论政务也有些乏味,他便突然想闹她一下,才有了之后的情况。如此一来,他日后还能名正言顺不应付那些女人了,何乐而不为?
这么一想,他又朝面色依然像是惨遭五雷轰顶那般的牧惜语望去,带着笑意的双眼微微一眯。
而且……这样似乎也挺让人觉得愉悦不是?
牧惜语觉得现在需要两块豆腐来撞死自己,转头目光幽怨地看着墨清言,不料他却在对上她眼神后轻声地笑了起来。偏偏那好听的笑声还听得让人觉得耳朵要怀孕,简直了!
夭寿,有他这样坑自己娘子的夫君吗?有吗?!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开口和他说了第一个字:“你……”
“商人在朝国地位不低,但不允许参政。他们需向朝廷上缴总收入二成的税,每半年交一次。有官职或爵位封号的皇室或贵族一般不被允许有私下生意,这么做有两个原因。”
本来正在脑子酝酿情绪顺道思索该怎么和墨清言‘谈’一顿,不料他却突然开口和她说了这么长一串的话,仔细一听似乎正在和她解释她想了解的东西。
等等,画风骤然一变是怎么回事?
墨清言看了她一眼,见她果然安静了下来,暗暗一笑后伸出了食指比‘一’:“第一个原因,因为皇室贵族或官臣基本不愁吃穿地位也比别人高一等,无需再与百姓抢生意。”说着,他又比了‘二’:“至于第二个原因,这些人都和朝廷扯上关系,自然是怕他们钱赚得太多,私下买通各种势力,叛变。”
“这其中有一些疏漏,也是大家如今光明正大在做的事。钱,是人都嫌赚不完。想赚更多,却又不能违背这些规则,能怎么办?”
对上牧惜语有些迷茫又认真的眼神,他轻轻一笑:“既然生意不能在他们名下,那就挂在心腹名下。当然,首先要有信得过的人。所以这些贵族一般都会找非常亲的亲戚,或是小妾所生,无法继承官职或爵位的孩子。”
“如此一来,即使大家知道某铺子背后其实谁在撑腰,可严格说人家也没有违反规则,那也无可奈何。”
“当然,之后生意经营得如何得看实力。为了公平,利用身份打压对手这种事不被允许,被发现的话将会直接封了店铺,充公对方一切手下生意以及家产。有关人士,都会被牵连。不论是亲戚、家人、合作或服务对象。”
这样听下来,牧惜语终于对这些规则有了一些认知。总结的话,也就是说要找人合作做生意可以,但以她目前的身份不能是在她名下。这么一来,首先她要有个信得过的人,但作为一个穿越者,她要上哪儿找啊!
低头沉思了片刻,她再次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就这样对视了半响,他才低笑一声,声音充满了诱惑味道地开口:“想要?”一双狐狸般的眼睛里似乎写着‘这样的人我有呢,而且还不少,要一打来一打……’
以上纯粹牧惜语脑补。
她知道墨清言不简单,知道他手里暗搓搓地养了几个很有用而且效率很高忠心度爆表的人,但是她此刻内心实在非常挣扎。
要怎么和这家伙开口呢?他又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呢?目前她手里似乎已经没有可以拿得出来的东西!而且,她明明还在和他闹别扭,为什么突然又被他收服了?
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牙回答:“要!”先应了再看他怎么说!
墨清言轻笑着反问:“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