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笑了笑,随即语气有些严肃地说:“我不晓得你之前所处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但在这里,有此能力的定不止我一人,你切记万事小心。倘若被有心人抓住你这一点,指不定会说你是妖物,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她嘿嘿一笑:“至少我前世活了六年,朝国暂时还没有第二个你的存在。”
风溯雪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又给她空了的茶杯添茶。眼珠子转了转后,她目光狡黠地问:“既然国师大人无所不知,顺便告诉我墨清言的弱点吧?”
听到她这个问题,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微微一弯语气意味深长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也许以后能找到一个。”
她倒是有点郁闷:“以后是多久啊?一年后我就不需要了。”说着,她突然又觉得有些惊奇:“不过,听说和他最好的人是你了,连你都不知道吗?”
风溯雪温温一笑:“除了与朝国有关的事务之外,我还真没见过有什么事能够影响他情绪。”
牧惜语自个儿也想象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也就不再追问,反正这只是她一时兴起才问的。不过,她倒是还有另一个问题……
“那,如果是钱财上的事情呢?”问完后发现他似乎有些不懂,她便将自己大方把银子拿来助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是惹得他一阵轻笑。
过了片刻,他才稍微止住笑意:“我想,他应该不会跟你生气。”
她微微一囧:“你想……”
牧惜语就这样和风溯雪哈拉一些有的没的,盯着他俊逸的面孔好久,她终于忍不住说:“国师大人,我好好奇你几岁了。”这个她还真有点疑惑,他看起来应该是少年无误,可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更似经过历练的人,不排除人家有童颜。
他也不介意回答:“今年十六。”
“十六?那和……这个世界的我同岁欸。这个不应该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吗?”
他从她眼里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便失笑道:“性格使然。”接着他又似笑非笑地补充:“你夫君在我这个年纪,已是朝中具有影响力之人。”
她瞥了他一眼,才疑惑地问:“我一直很好奇,既然墨清言威胁那么大,为何先皇没有为了阻止他篡位之类的而将他派遣到封地?”
“你问的倒是一个好问题。”说是这么说,可他却笑着回答:“想知道答案,何不去问他?”
“……”这是避而不答还是真的不知道?
见牧惜语一脸郁闷,风溯雪脸上温和的笑意不禁加深了几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好像真的都在噼里啪啦问问题。即使如此,她还是很矜持地伸出手指比了个‘一’:“咳咳,最后一题,问完我就走!”
“就,既然你有这种唔,神通能力,所以你也能算出自己的事?比如今天出门会不会摔跤啊,或是后天会不会遇到什么血光之灾,又或是……什么时候死掉之类的?”
风溯雪浅浅笑着,语气听不出情绪:“卜卦者,算不出自己的事,任何事。”
从国师府出来后牧惜语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和风溯雪的对话,想了想觉得自己问的好像都是废话,会不会被人当成太无聊所以跑去聊天啊?虽然,她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天黑了,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人在走。风溯雪本想说要找府里的人陪她一起回去,安全一些,不过硬是被她给拒绝。
她这人不好说,搞不好走着走着见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会想停下来好好看看,比如现在——
牧惜语经过一个叫做‘玉花楼’的地方,周围其他店铺茶楼酒馆都关了,唯独它依然灯火通明,看起来还特别热闹。仔细瞧了瞧,她发现进去的似乎都是男人,而大门处还站着几位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于是,她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就是古代说的青楼吧?
这地方本来不是她应该感兴趣的,却是在要离开前,她在玉花楼这栋建筑之前见到一位有些面熟的男子。她微微一愣,那不正是今天下午被抢了钱,然后她把身上绝大部分银两都给了他的书生吗?
看他盯着玉花楼盯得出神的样子,喂喂,他该不会是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