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对你客气。”
话罢,剑气寒霜,两方打斗撕杀声刺破耳膜。
慕然柯一方纵是寡不敌众,穆烈等人为护主上周全和敌人殊死搏杀。
眼见两方打斗愈来愈烈,尉迟芎蓦地抬手示意众属下停手。不明他何意,却见眼角弯成个月牙形,立时掉转马头。
就在这时,脚下地动山摇,似是马蹄纷踏尘土滚滚腾起,弥漫四野。
尉迟芎所有人影远去,穆烈喊道:“主上,快走……”
声出,无数剑羽如流星划过夜空,直朝他们方向飞来。
慕然柯纵身将裹在黑色衣袍下的婀阳抱起,紧接着又是番激烈打斗。对方却是箭箭毙命,穆烈等众人护在身后,频频抵挡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暗箭。
慕然柯腾空跃上马背,婀阳感觉他强硬的身躯把她护住,这时才敢露出半颗脑袋,看到眼前场面不禁心惊肉跳。有短箭直穿那男了颈项而过,血顿时喷浅四野。她记得,那是慕然柯的属下。尉迟芎对皇子真要赶尽杀绝吗?
“抱紧我。”只轻飘飘一句,将她从惊魂中唤回。
慕然柯浑身腾起杀气,浴血拼杀,耳边是刀剑格斗短箭的声响,婀阳把脑袋藏在他风袍下。心悬在嗓子眼上,小心呼吸着。
天边渐露熹光,慕然柯奋力拼杀出条活路。有短箭呼啸而过,慕然柯反身将她压在马背,箭穿透肌肉声清晰刺耳,她心猛然撞击着胸膛。
慕然柯受伤了吗?想起身,无奈他压着动弹不得。
延路行来,但见横枝蔽日,山路崎岖,他们纵是逃过一劫。只是穆烈他们没有尾随而来,四下寂静无声。
骤然,慕然柯翻身下马。“找个山洞躲起来。”
婀阳怔了下,慕然柯仍是很粗鲁的将她从马背上拖下来。独自一人向前面山洞匆匆走去,黑色风髦翻飞,月下露出白色长袍,印着朵似玫瑰样的花,那样显目。
他真的受伤了,婀阳一想到方才他为护她受伤,心某个地方变的柔弱。追过去,抓着他惶急的问:“你受伤了?”
慕然柯转过脸,俊朗的容颜平添几份苍白。“没有。”
这人明明受伤,嘴倒挺硬,婀阳瞪了他一眼,硬攥着他走进山洞里面坐下。“明明伤了,还硬撑着。”
慕然柯一动不动,紧抿双唇不语。
婀阳无奈,上前就去拉他衣袍。他忽然将她的小手按住,挑笑着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要干吗?”
“你以为我要干吗,伤口不治要发炎的。”婀阳低声斥责,秀眉皱在一起。口气强硬不容他拒绝。
此时伤口的确在流血,慕然柯担心敌人追来。神色凝重,心中未有一丝松懈。“你先去洞口看看。”
真是个倔强的人,婀阳自言自语走到洞口。发现洞外并无动静,刚要走回去,转念一想,现在人在荒郊野外,没有什么疗伤的药,但找些止血的草药应该不难。万一他死了,扔下她吃没吃喝没喝,走不出去,死了就成孤魂野鬼了。
想及此,一个人走出山洞,去山上寻找止血的草药。折腾半天,回到山洞时已近晌午,她顺便找了些杂草。
回到山洞,没见到慕然柯踪影。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莫不成扔下他走了?还是,最不好的消息是被坏人抓走了。
站在洞口,她四处张望,不由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急切的她跑进洞里,找了半天,仍未寻到人影。嘴里骂叨起来,“慕然柯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大坏蛋,慕……”嘴霍地被双大手从后捂住,惊的回头,慕然柯深邃眸子闪过寒光。
心有阵阵颤然,仿佛所有的害怕荡然无存,那种奇妙的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喻。
“去哪了?走这么久?”慕然柯虽有责怪,声音却蕴含无限暖意。
婀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慕然柯看了看她手中好不容易摘来的草药,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可,可是你的伤……”
“我担心他们追过来。”慕然柯拿过她手中草药,转过去,褪去外袍。背上深深的伤口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婀阳出奇的淡定,眉头深凝,麻利自发髻上取下金钗,细心挑掉伤口周围的腐肉,再把磨碎的草药轻轻抚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