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跟前,这些天集市、庙会从早到晚,家家都在置办年货,可热闹了!”秋天见月牙儿总算要外出走走,马上叽叽喳喳的说起外面的新鲜事。
春天眼眸流转,轻轻一瞄,秋天马上就闭上了嘴。
“司令现在的身子能和常人比,万一去那些劳什子庙会,冲撞了身子,动了胎气该怎么办?”
秋天自知,因为自己贪玩说错了话,吓得闭上嘴再也不敢出声,只是小心的用眼睛偷瞄着月牙儿,想看看她的脸色。
秋天好玩,心直嘴快,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月牙儿知道这些天自己宅在家里,这四个丫头也不敢乱跑,只怕那小妮子心里痒死了。
于是笑笑说道:“不碍事的,有你们四个在,还怕出危险么。我也实在是闷得慌,想出外走走!”
冬天听闻月牙儿所说,一脸的不赞成:“司令您操劳过度,胎位一直不稳。早知道您有了身孕,那次就不该骑那么多天的快马,往洛阳赶。现在您的身子可万万受不得碰撞,也不可任意妄为的动用内力,还是再小心静养些日子,等四个月左右,胎稳了再说!”
月牙儿一脸的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一碰就倒的瓷娃娃了。
“好冬天,咱们也不是非要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不可,去人少的郊外转一转、散散心也好,我实在是有些闷得慌!”
春天眉头紧蹙,似乎还在为上次祥和宫里,没有护住月牙儿,被袁绍打了一巴掌耿耿于怀。
“这儿就咱们四个丫头,小花儿、小草不在,我怕不能护司令周全,要不我再去调派些人手!”
看到春天紧张兮兮的样子,月牙儿笑的眉眼弯弯:“不碍事,我把猫猫唤过来,在车厢里守着,车厢外由你们四个护着,这样还不行?”
事到如此,也只有依着月牙儿,春天忙吩咐准备。车厢里一定要再铺几条褥子,弄得软和一点,多带些金丝炭火,多装几个暖炉,别冻着司令。
一番准备后,春天又命一个朔月暗卫,提前去响当当大酒楼,提前给司令把清淡、爽口的食物准备好,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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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空气确实比洛阳城里要好很多。时值冬季,家家户户都烧煤炉、火墙取暖,整个洛阳城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煤烟子味儿。
现在来到郊外,清冷爽朗的气息真好闻。月牙儿贪婪的多嗅了几口,感觉比在家里呆着好多了,至少她现在不觉得恶心,反而腹中隐隐有了饥饿感。
得知月牙儿饿了,春天等人立刻喜上眉梢,连忙商量去响当当酒楼直接吃饭。在得到月牙儿首肯后,连忙驱车打算把月牙儿送至酒楼,让她趁着饥饿能多吃几口食物。
响当当酒楼位于洛阳城最繁华的南大街,所以这一段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大街是一定要走的。
为了防止发生不测,春天尽可能的把马车驱赶的很慢,本着就算慢一点也要平稳的宗旨,几乎以龟速在往前行进。
人走不动,车也走不动,月牙儿斜靠在车上,软软铺盖、温暖的箱体,再被摇来摇去的,此时有些昏昏欲睡。猫猫似乎被月牙儿传染了,也挨着月牙儿盘成一团,闭着眼睛养神。
“小心——!”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从头顶掉落下许多的炭火,灼热的温度倒在人身上就是一块焦黑。南大街上瞬间充斥着一阵惊呼和惨烈的哭声。
人都躲不开,何况是马,月牙儿乘坐马车的马匹,也被几块炭火砸在身上,只听嘶啦一声,马毛顷刻间被烧焦,还有一股皮肉味儿,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马儿显然吓了一跳,然后因为吃痛,瞬间受惊,长长一声嘶鸣,然后开始乱蹦乱跳。
春夏秋冬此时只顾及着马车不要被砸坏、或者烧着,兼顾着自己不要被烫到。
被忽略的马儿开始狂奔乱跳起来时,四人方觉遭了,赶紧拉马的拉马,驱散路人的驱散路人。无论伤了车上的月牙儿或者让惊马踩死了路人,都是她们不乐于见到的。
但是偏偏有人不愿意如她们的心意,就趁着春夏秋冬分身乏术之际,从刚才落下炭火的位置,又跳下来许多黑衣蒙面杀手,而他们剑尖的方向直对的就是月牙儿所乘坐的车厢。
“司令!”春天一声惊呼,就要转身迎上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