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一碗汤!”月牙儿无奈袁险,只盯着她的脸看,于是也盛了一碗雪鸡参茸汤,递给袁险:“小心烫!”
哪知袁险无赖的不伸手接过,却把嘴凑过来,张的大大的说道:“你喂我!”
月牙儿笑骂:“没个正行,好好的!”
袁险却一本正经,只是神情有些许的落寞:“你明天就走了,难道不能喂我一次,给我个念想,下次见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知道的,我必须待在封地里,没有皇帝的召唤,不可以随意离开,不然就是意图谋逆的死罪!”
月牙儿苦笑,人生在世,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呀,纵然袁险以前嚣张跋扈,在洛阳可以闹得人仰马翻,但是现在却被拘禁在这小小的封地中,关住了鸿鹄之志。
“喝吧!”月牙儿执起汤匙,盛了一匙汤,吹凉后小心的送到袁险的嘴边。
袁险含笑的一口含住汤匙,品茗着往下咽,眼中满满的笑意,让月牙儿立刻明白,这厮刚才是在和自己打苦情牌。
心中不由的暗骂袁险真是个阴险的家伙,连这种小事都要算计她。不过心里是这样想的,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还是不停的给袁险喂着碗里的汤。
一碗汤喝完,月牙儿又盛了一碗,给袁险喂下。之后,继续盛、继续喂,眼见着一盆汤快要见底了,袁险哇哇大叫起来:“臭丫头,你想撑死你家相公?叫我来吃饭,从头到尾只喂汤,你太过分了!”
月牙儿眉眼不动,刮着汤底子送到袁险嘴边:“我要走了,咱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你不是要个念想么?我给你留一个难忘的大念想!”
袁险听完,咧着嘴大笑,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月牙儿的鼻头:“我的小月牙儿,爷就喜欢你不出声,却满肚子坏水的奸诈小样子!知道么,咱们两个是天生的绝配!”
月牙儿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见袁险爽朗的样子,不由的也来了兴致,倒了两杯酒,端起来道:“来,喝一杯,敬我奸诈的同类!”
二人一饮而尽,袁险望着月牙儿忽然忧心道:“想好了没有,回去怎么解释?”
月牙儿大眼眨了眨:“用得着想么?我一向是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张口就来!”
袁险想了想也是,这个小丫头胡诌瞎掰的本事可不小,皇帝驾崩的话都敢随便说,惹得楼兰和大金打了起来,自己真是闲操心。
“好,为了你骗死人不偿命的小嘴,咱们再干一杯!”袁险满眼浓情的看着月牙儿说道。
“什么破说辞!”月牙儿娇嗔了一声,还是和袁险干杯,一仰头把酒喝掉。
就这样,二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到了深夜,纵然月牙儿酒量浅,后面只陪着袁险浅尝即可,还是有一些上头了。
两个人的脸都喝的红扑扑,尤其月牙儿原本就粉嫩的肌肤,被酒气承托的像擦了胭脂一般,雕琢的更加美丽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