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些见不得光的做法也是视而不见……所以,赵俊臣也同样对他很满意。
简而言之,章晟德究竟是怎样一名官员,首先要看他的上官的表现,他的上官若是一名忠臣,那么章晟德也同样会成为一名忠臣,他的上官若是变成了一名奸臣,他也同样会变成一名奸臣,他的上官若是坚定主战的鹰派,他就会积极为上官准备刀枪,他的上官若是软弱怕死的投降派,他也会一同跪在地上垂下脑袋。
显然,正是因为章晟德坚持着这样的官场智慧,他才会深受历任上司的喜爱与器重,所以他才会爬上陕甘巡抚的高位。
但也正是因为这般缘故,赵俊臣见到章晟德此时的不动声色之后才会感到心中遗憾。
赵俊臣与洪高功即将要瓜分上百万两银子的巨额财富,章晟德这个时候不论是表现出嫉妒、羡慕、愤慨、不屑等等任何情绪,都可以让赵俊臣看出他的真实秉性,但章晟德偏偏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就好似自己变成了聋子瞎子,又好似赵俊臣与洪高功瓜分赃银乃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简而言之,章晟德的表现依然是赵俊臣所“希望”看到的样子。
章晟德显然是一位人才,赵俊臣也很欣赏他的实干能力与精明眼光,但因为他坚持着“和光同尘”的官场智慧,就好似变色龙一般总是让赵俊臣无法看透他的真实秉性,所以也只能对他敬而远之了。
“若是把我换成那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太子朱和堉的话,章晟德这个时候应该就要立即跳出来大肆指责洪高功贪赃枉法了吧毕竟太子他喜欢直臣,所以章晟德也肯定会变成一副直臣模样……可惜了,只论能力与眼光的话,等我返回京城之后,把陕甘这摊子事情交给章晟德负责原本最是合适,只可惜这个人的立场让我无法安心,今后也只能寄望于方振山、吴启凡之流了……”
暗思之际,赵俊臣也同样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观察章晟德的眼光余光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洪高功呈给自己的名单与账册上面。
赵俊臣知道这份名单与账册之中皆有猫腻,所以翻阅之际也不是特别认真,只是稍稍看了几眼之后就点头道:“洪百户这段时间幸苦了,锦衣卫们办的不错,汪家及其朋党被一网打尽,他们的家产也正好是充做军资,可以成为将士们的军功赏银,倒是解了燃眉之急……如今正值天灾连年之际,汪家及其朋党的田产也同样是用处不小……”
说完,赵俊臣抬头向洪高功吩咐道:“你回去之后,就把这些金银全部送入花马池营的库房,我即将就要犒赏大军,这笔银子很快就会用到,那些田产暂时不要变卖,我还留着有用,还有那些珠宝古董,也要尽快清点完毕……”
听到赵俊臣的吩咐之后,洪高功连连点头表示领命。
接下来,赵俊臣又陆续交代了一些事情,眼看到天色将晚,也就示意章晟德、洪高功、郑余三人可以离开了。
章晟德与郑余二人皆是很快就告辞离开了,但正如赵俊臣的意料一般,洪高功却是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留了下来。
等到章晟德与郑余二人走远之后,洪高功就快步走到赵俊臣的身边,弯腰低头说道:“钦差大人,关于查抄汪家及其朋党的家产之事,卑职其实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赵俊臣轻轻摇头,道:“我就猜你也会忍不住下手……说吧,你总计瞒下了多少金银”
洪高功陪笑道:“也不能怪卑职贪心,实在是这个汪家的油水太足了,仅是这一家就查抄到了近两百万两银子,简直就是富可敌国啊!汪家的那些朋党也全都是富甲一方之辈,他们如今皆是通敌卖国的罪人,他们的家产也全部都是赃银,家产越多也就罪行越重,卑职查抄了他们家产之后,稍稍是隐瞒一些数目,也是为了减轻他们的罪责。”
听到洪高功毫无诚意的辩解,赵俊臣依然是不置可否,只是端起茶盏轻轻饮着。
见到赵俊臣这般模样,洪高功也不敢继续东拉西扯,立刻就直奔主题,说道:“其实,卑职带着兄弟们抄了汪家及其朋党的家产之后,总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