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是,但也不是!”
——“怎么是又不是?”她非常的疑惑。
而还没长成的小鬼头,却摆出了一副正经沉稳的模样。
——“这上面,是师父、师母、还有景泽!这房子,就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好看吗?这是景泽送给师父的拜师礼哦!”
拜师礼……
夜洛尘低头重新看到这画卷时,竟然忍不住笑了。那画卷还撕缺了一角,而那一角,原本是风千雪画的南炎睿。
——“师父!徒儿一定会和你好好学武,然后帮你打败情敌!抱得美人归!”
景泽的想法如此天真,可是,却字字句句温暖了他早就落空的心。
只不过,愿望毕竟是愿望,憧憬永远是憧憬,现实,却是永远也改变不了。
但是走到今天,他也觉得算值得了。
至少他还能用他自己的方法,去救她心中至爱的那一个人。他知道的,她不能没有那个人。他不希望看到她伤心难过,也不希望她的孩子在将来生下以后,也和他一样小小就失去了亲人。
而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亲吻手中的画卷。那唇上未干的血迹,不时沾污在画中的小人身旁,他有些心疼的想要抹干,可是,终究无法拯救。
身后,司徒静和上官越还在拼命的打破那阻隔他们的结界,可他却已来到林中一块高出的地方。俯首,前方便已是一处万丈深渊……
他“噗”的一声,又吐出了一滩血!
好在那画卷早就被他紧握胸前,以至于它没有再被那猩红沾污。随后,他将它重新塞回衣襟,最后仰头朝天空看去一眼。
视线中似乎又看见了他和她第一次在白皑山上相遇的那一场雪,灰黑的天空被那飘扬的白絮遮去了好大一片,几乎无法让人分辨那是白天还是黑夜。
然而,在那温暖的,还隐隐跳动着火苗的洞穴中,他却看到了那一袭亮眼的白衣身影。她如瀑的墨发垂在腰后,偶尔被风吹起,使得那发丝像柳絮一般扬了起来,好美好美,他仿佛在严冬看到了春天的降临。
——“我是来找雪女的,你是吗?”
——“你认得这个吗?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她生前曾说雪女帮助过她,所以我……我就想来看看,她口中说的雪女,是不是真的存在。”
好像是上天注定,让他在十七岁那年,初遇到她。
而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便是,当雪后将她交至自己手中,嘱咐他今后要待她好,永远都不能伤害她时,他觉得能娶到她,这辈子就算是只有一天的寿命,也是值了。
——“姑娘不知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到这凤坡村。但在下好意提醒姑娘,赶紧离开。也不要去碰这里的任何人。否则,我也难以救你。”
那是他们的再遇,却是时隔了三年,记忆,也好似焕然一新。一切,就像是重新开始一般。她认不得他,他也没认出她,只是,彼此都有感觉似曾相识。
——“这病是接触传播,特别是碰到患者的体液、血液及分泌物……”她说话的时候,视线也一直在他身上打量。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在下夜洛尘,略知医理,途中偶经此处,一时心软就想留下救人。但鄙人才疏学浅,至今并未取得成效。刚看姑娘深通医术,想必会有更好的方法来诊治此病。如果姑娘愿意,在下希望姑娘留宿几日,与我共同探讨研究。”
他向来很少挽留别人,却破天荒的想将她留下。
那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本能,碰到她,就不想再让自己错过。
还有他吻她的时候,她想挣扎他却没给她机会,他从来不会这般冲动的强取豪夺,可是,面对她也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她的唇冰凉得就像在夏天尝到了甘甜的泉水,她是冰他就想化作烈火,拼命的燃烧着燃烧着,只想把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拥着她,就这样度过这一生一世。
回忆太多了,他觉得就算是回想个三天三夜,都无法将它们一一温习。可是,他的时间,没有了。
他若再不走,身后的两人势必会冲破了他的结界,他不想让任何人救他,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毒发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