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第一个鼓掌,这才惊醒了众人。
“哗啦啦”的,所有人都点头称赞,鼓起掌来。
“王上,这舞姬可是跳得绝啊!”就连阿奴干也不由赞叹,“恐怕后面几天都不会有人能超越她了。”
花天佑目不斜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池中女子。
“她是谁。”他突然问。
阿奴干翻了翻名册,为了公平起见,每一位上台比舞的舞姬,都不会通报其所属舞班,每个都是比完就走。
“回王上,她是迦兰新秀舞班‘花想容’的领头舞姬,名叫——月纱。”
花想容,月纱?
花天佑又深深凝眉,原来是她?
月纱,是花婉月给自己起的艺名,她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她不再姓“花”,而她也已经不再是,那迦兰王宫能歌善舞的婉月公主了,更不是,他花天佑的妹妹。
和前面所有人一样,舞完一曲,她便退了下去,可她刚刚留下的光辉,却久久的无法从人们目中消失。
坐在评审席的杜芸青朝花天佑空了的位置望了一眼,唇角微微一弯,知道某人已经上钩。
花婉月回到里屋的更衣间,乔装过的司徒静已经在那等了。
“刚才很精彩,没有人看出你其实是个失明的人。”司徒静边替她解下羽衣,边称赞到。
在这个炎热的季节,穿着厚重的霓裳羽衣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提还要穿来跳舞。连花婉月自己都不曾想过,当初无意间看见风千雪跳过的那支舞,今天,居然轮到自己跳了。
好不容易将那羽衣全部脱下,里面的底衫几乎被她的汗液浸湿,半透明的贴在细腻的肌肤上,她自己看不见,可司徒静是看得见的。
那感觉,比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还要性感,因为太热,粉肌上张开的毛孔几乎能在薄凉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司徒静自己是女人,都不太敢从她前方直视。她有些自卑的低头看着自己,别说被上官越嫌弃了,连她都也有些嫌弃自己。可眼前这个女人的可是呼之欲出,看了不禁让人鼻血直流。
这就是差别……
司徒静还在自怨自艾,门口突然被阵风吹开,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颈后猛的一痛,眼前一黑,瞬间就晕了过去!
花婉月自然是听到了周围突发的动静,可她也只能静静站着,无法对这变化做出任何抗争。
“王上,这女人杀不杀?”无钰指着躺倒在地的司徒静。
花天佑斜了一眼,刚想开口,就被花婉月的声音插入:“不许杀!”
他抬眸看她,目光虽无焦点,但是格外坚定。她变了,真的变了太多。于是,他抬了抬手,示意无钰可以出去了。
“花婉月!不,或许你更喜欢听我叫你——月纱?”花天佑等人一走,立即伸手抓住她的臂膀,将她拖至自己跟前。
她看不见他此刻发怒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喷火的气息,正愈来愈旺的燃烧着她!
“怎么,你查到我身世了?”她冷冷的撇开一笑,那语气似有讥讽。
他微眯着眼,燃火的视线从她的眼慢慢向下打量。那半透明的布料着实让人目光发直,距离那么近,她只需吸口气就能触碰到他。
“你告诉我,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亦是冷冷的质问。
“目的?我从小就在王宫长大,那本身就是我的家,我要回家,这就是我的目的!”他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半头,她不得已将下巴抬起,才能与他的视线大抵相对。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回宫?就不怕我杀了你?”他紧握她双臂的手捁得更是用力,如果他的指甲如女人般长,即可刺破皮肤,插进肉里!
她痛得闷哼了声,表面虽然装作无畏,可她的心,早就在那上下打鼓!
“有家归不得,有夫求不得,那还真不如被你杀了!你以为,我在南陵国过得有多滋润?我的孩子我是怎么失去的,你可明白?我在那忍辱负重,担着南陵太子妃的头衔,可是,你知道吗?南炎睿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她说的,句句属实!根本就不用掩藏任何情绪,她,不怕被他看出端倪!
他瞪大了眼,当然不相信她的鬼话:“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