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原来的那个香囊丢了,因为上面有太多他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我们每天给景泽换一个香囊,你哥哥不知道我们每天用的是什么给景泽除味,他也就必须用不同的方法去寻找他身上挂的是什么东西?”风千雪有些懂了她的意思。
“对,哥哥他不可能同时用所有可能的方法去寻味的,而每种方法也都要试验一天才会得出结果。除非我们给鸿儿挂上的东西与哥哥释放出去寻味的东西正好相吸,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那就太好了!”风千雪一听,即刻将景泽脖子上挂的香囊给取了下来,扔到了远远的地方。
夜色越来越暗,跳动的火苗也因干柴的烧尽而慢慢的弱了下来。
花婉月抱着景泽睡在干草之上,风千雪便将干草铺得大了一些,自己也睡在了他们身边。
最晚睡下的还是夜洛尘,他也不敢深睡,就怕一个分神,会将他们陷于危险之中。他们如今一行四人,一个小的,一个瞎的,还有一个有孕在身,想他肩上的责任,竟是如此般大。
眯了一会眼,他还是睡不着,索性起来走到离他们远些的地方,簌簌的练剑。
夜风轻轻吹过,和着他掌中的剑风,将地上散落的枯叶纷纷扬到半空。那晃动的剑光就像一条起舞的银龙,将那落叶划成了粒粒细碎的粉末。
——“你是谁,为什么要上这白皑山来?你不知道,这上面很危险吗?”
——“我是来找雪女的,你是吗?”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段往事,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连他都记不清,他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回到那脑海之中。
他是在母亲去世后的第十年,才想起,要上那白皑山的。
“尘儿,你听过雪女的传说吗?她们终身都生活在那常年白雪的白皑山上,几乎没人能找到她们,可是,你母亲我,却遇上了一次。”
小的时候,母亲每日哄他入睡,总会给他讲很多很多的故事。
“什么是雪女?她们是妖怪吗?”
母亲用手敲了敲他的头,“怎么会?她们心肠其实很好,会治病救人。而且,还长得非常漂亮。我想若是世间男子见了,一定会被她们吸引住的。可是,她们似乎不会轻易对人动心。”
“母妃见过?”他眨了眨漂亮的眼。
“见过,还被她们救过。母亲之前教你的心法口诀,就是她们传授的。”
那是他的母亲第一次对他讲述有关雪女的事,就这样被他深深的记下了。
十七岁那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动机,他带着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毅然起身往白皑山出发。或许,他只想看一看,母亲口中所说的雪女,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真遇见了,他或许可以向她们讨教一些治病救人的方子。
可他却没想,自己竟在那白皑山上,迷路了。
大雪几乎遮住了他面前的视野,灰黑的天空被那飘扬的雪花挡去了大半,直让人无法分辨此刻究竟是黑夜,还是白昼。
他很冷,越往上走,空气似乎愈变稀薄。好在他体力不错,来之前,也给自己服用过大量的红景天,这对高原反应,还能起到一定的预防作用。
可是,他真的走了很久,感觉好像老是在同一个地方徘徊。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真的累了,于是不得不找了个岩洞,打算休息一阵,避避那愈加增强的风雪。
这岩洞不算大,但好像也曾经有人来过,地上,还留有篝火烧过的痕迹。他在洞口周围找到了几根柴火,用打火石点燃了,便紧挨着篝火坐了下来。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在火边睡着的,只是,当他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透过那依然在跳动的火苗,隐隐约约,他像是看到了一袭白衣身影。
她长发如墨般黑,披洒在纤瘦细长的腰肢后,被风吹得扬起的素白裙摆,如水纹般绽放出层层叠叠的褶皱,就像一朵在夜间绽放身姿的昙花,让人不由惊艳,却又让人无法盈握。
她是谁?
他缓缓的撑起了身,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盖了一张厚实的银白色貂皮大氅。
像是发觉了他的动静,那素白身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