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雪在咏春殿内足足睡了一日,若不是因为太饿,她也不会醒了。
“你再不醒,我真是想掐你人中了。”
才一睁眼,她就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杜芸青也不知来了多久,不远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满满的菜肴。还在冒着热气,想必是刚送来不久的。怪不得她饿了,原来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你要饿,也不能饿着孩子。”她一边说,一边拉出椅子,示意风千雪坐下。
风千雪忽然想起了她向南炎睿撒的谎,不知杜芸青是否知道了此事?
可如今,她的一切行动,都被风彦安排的绿眼人默默的监视着。她什么都不能说!
好在杜芸青也没有提到这事,只是一如既往的给她夹菜,就像害怕她吃不饱似的。
“这里已经安排好人了,以后你的起居饮食呢,铃兰和我都会过来照顾的。我连家当都搬过来了,反正你住哪,我住哪,我们不理睿儿那臭小子!哦,他现在是皇上了!不能再这么叫他了!”她说着,也往自己的嘴里扒了些饭。
皇上……
是啊,他是皇上了。
他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包括强迫她去做他的皇后!
她才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最近的胃口,真是越来越不好。杜芸青见她不吃,也没有强迫,只将还温热的汤放回竹筐内,用盖子盖好。
“哎,你饿的时候就说一下,我让人拿这汤去保鲜。”
风千雪点了点头,刚想站起,就听门口有人的脚步。杜芸青和她几乎同时抬头,却意外的发现,来的人,竟是赵敏君。
和往常一样,她穿着比夜洛尘喜好的湛蓝还稍微浅一些的兰色,梳着是普通妇人一般的发髻,面上也只施了一些淡淡的脂粉。可是,依然掩不住她此刻有些异样的神色。
赵敏君似乎没想到这屋里还有别人,因为据她听闻,郡主是说过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她的。
不过,这皇贵妃总归也是人家的义娘吧,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七王妃,今夜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杜芸青半弯着眼,似笑非笑的问。
赵敏君朝她和风千雪行了一礼,然后将手中提着的东西端了上来。
她们这才注意原来她还提着篮子过来,而篮子里,装的都是色泽鲜嫩的苹果。
“这些是带给郡主吃的,每天一个,对孩子也好。”她笑了笑,非常友善的看着她们。
“谢谢。”风千雪朝她点了点头,她真是有心了。但趁夜入宫,也该是有着什么事吧?
赵敏君看了看杜芸青,有些不自然的选了张椅子坐下,可是,想说的话,却迟迟都没有开口。
风千雪算是注意到了,用手推了推杜芸青的肘部,然后道:“义娘,你不是说要拿那汤去保鲜吗?怎么还不去呀?”
杜芸青亦是恍然,“哦哦,那是,我差点忘了。那你们好好聊,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房睡了。我让铃兰今晚给你守夜,你饿的话,记得叫她。”
“嗯。”风千雪依然感激杜芸青对她的照料,比起自己的母亲雪后,杜芸青更像是她的亲娘。
很快,房内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风千雪给赵敏君倒了杯茶,开门见山的问:“敏君姐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赵敏君脸色凝重,故意将椅子拉得离她近了一些,然后道:“千雪,你能让我看看令牌吗?”
令牌?
风千雪心中微微一惊,居然这么多人都对这令牌……
“敏君姐知道令牌的事?”
赵敏君点了点头,“我不但知道它的存在,还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听到这,风千雪倒是感兴趣了。她就是不懂得这令牌的来历,还有一些,连夜洛尘也无法解释的东西,而她又不想去问南炎睿。或许,当今也只有南炎睿知道这个令牌的全部秘密。
“敏君姐能告诉千雪知道的一切?”
“嗯,所以,能让我看看这令牌吗?”赵敏君的性子向来执着,她今天,也就是冲着这个令牌来的。
风千雪终于答应了,手往自己的袖袋中掏了一下,便将那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