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真是命?
杜芸青又继续说:“真是不知廉耻,这事传出去,不但丢了太子的脸,丢了南陵国皇室的脸,连你们迦兰,也一起丢脸!不知这事,圣上听后会如何处置?”
这最后一句话,真正是刺到了花婉月的痛处!
“娘娘,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和公主完全没有一点关系!是属下定力不足,爱恋成痴,是属下对太子妃不敬,属下该死!请娘娘责罚!千万莫定罪于公主!”宇文飞不断的磕头,心知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不管那茶里的药是谁放的,可他毕竟没喝,却还是玷污了公主!
花婉月此时的大脑混乱如麻,她心中的颤抖比身体的还要强烈,她*了,却不是给自己喜欢的人,而是……
她昨晚,真的就不该来!
杜芸青看着他们,又叹了口气,“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做也做了,悔也晚了!你们自己想想一会怎么在圣上面前解释吧!”
说罢,杜芸青转身便要向门外走。
“等等!”花婉月忽然叫住了她。
杜芸青脚步一滞,侧身朝她看去。
“皇贵妃娘娘留步,请听婉月上前一说。”花婉月终于掀被下床,理了理身上还未完全穿好的衣物,蓦地跪在杜芸青面前。
“公主!”宇文飞惊呼一声,她的公主,何曾这样向人下跪?是有那么一次,他在青山被那些门徒设下的阵法击得奄奄一息,她为了求青城真人救他,不惜拉下颜面当众跪了下来。而这一次,同样是跪在同一个人的面前,可那人的身份,却和之前不同。
“皇贵妃娘娘,婉月昨夜是不该来。于是误饮了那茶,才种下今日的恶果。这是婉月活该。可婉月也求娘娘看在两国刚刚建立的和平的份上,不要将这件事传了出去。婉月就当是……就当是被蛇咬了!而如果娘娘不喜欢婉月接近太子,婉月可以不接近。婉月甘愿只顶着这‘太子妃’的空名,不落实处。只求娘娘放过婉月,也放过文飞……”
杜芸青听后眉头不由高高抬起,宇文飞亦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最后,居然还是求人,放过他……
杜芸青唇角慢慢浮出一丝笑意,低垂着眼看她。和宇文飞一样,她几乎将额头贴到了冰凉的地上,小小的身子还在微微的抖着,不知是因为衣服过少太过寒冷,还是因为心中太过害怕。
“但是……”花婉月还在说,“如果娘娘确实是看婉月不顺,想将婉月这‘太子妃’的头衔摘取易主的话,也请给婉月安排一个更好的死法,避免婉月那远在迦兰的哥哥的怀疑,以免再次引起迦兰和南陵两国的争斗,连累百姓受累。”
这一点,倒是让杜芸青意外了。
这花婉月,居然真心的是在顾及百姓,不愿因为她一个人的过错,而连累她本国的人民受苦。
宇文飞听着花婉月的乞求,亦是再度向杜芸青磕了好几个响头,“娘娘,如果你们真要公主死去,也请连文飞的命也一块算上!”
真是个痴情种!杜芸青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声。
“你们都起来吧!说什么死不死的!还不赶紧将衣服穿好,是想让后面进来的宫人都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至于花婉月你嘛……你可敢对天发毒誓?”
对天发毒誓!花婉月心中一怔,但还是举起了手,仰头望天。
“本人花婉月,对天起誓:从今以后,不再接近太子,甘愿只顶着‘太子妃’之名,不落实处。如有违背,天打雷劈,死无完尸,永不超生!”
宇文飞深深的抽吸口气,他的公主,居然立下如此狠毒的誓言。天打雷劈,死无完尸,永不超生……
短短的十二个字,便已将她心中对那太子的爱意,葬身大海。
“记住你说的话!”杜芸青终于放心的笑了笑,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屋子,再替他们把门合上。
然而门外,此时还站了一个人。
素白的碎花百褶裙,发髻上插着一支象牙梨花簪,两条半透明的线珠银丝带在乌黑的秀发上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一切进展都和你设想的一模一样呢,千雪。只可惜啊,你还是没狠下心来借机将她完全铲除。让她继续顶着这‘太子妃’的名在这宫中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