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个病秧子,可以表现出来的。
随着他的进入,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一道道银白身影,也齐齐的做出了臣服之礼。
很快,他已登上那龙椅之端,就站在自己的父皇,轩澈帝身边,忽的屈膝跪下。
“父皇,儿臣来迟,请父皇恕罪。”
不再是那低沉的暗哑音色,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富含磁性的爽朗之音。人们甚至以为这个二皇子是换了一个人,可是,这世间还会有谁,在戴了银狐面具后还如此的光彩照人?
人身上,有一种东西是无法假装的,那就是——气质。
在这个掩藏了真面目的皇子身上,就拥有众人无法比拟的高贵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任何人都无可替代。
于是,众人默默的,看得呆了。
“皇儿来了就好,又何罪之有?平身吧。”轩澈帝目光和顺,说话难得的一气呵成,就好像他这个儿子一出现,便无形之中给了他新生的力量。
南炎睿站了起来,目光徐徐转向众人。此刻的翔龙殿内,呈现的,是怎样的血光之象?前面因为叛军闯入,杀了不知多少轩澈帝的御林军,还有一些无辜丧生的高官重臣、宫人奴婢,也都有一半躺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便是被他的教徒所杀的叛军了。
不过短短的时辰,翔龙殿的厅堂就犹如战场,不,根本就已经是个战场了。
“睿儿,你看,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吧!全都……交给你了……”
轩澈帝已是累乏,似乎恨不得就在此刻,当众将身上的龙袍脱掉,亲手给自己的儿子穿上。
为了今天,他苦苦撑着自己病重的身体,那么久了,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要等不到了。
南炎睿目光似在沉思,冷冷盯着那跪着的两人——邱家父女,最后,他视线落在了邱玉珺的身上。
“父皇,儿臣建议削去邱氏所有的封号,押入天牢后,明日午时,斩、立、决!而作为两朝元老的邱尚书,念其曾经功不可没,剥夺爵位之后,于后日赐毒酒一杯,赏个全尸,以儆效尤。对其同党……”言至此,南炎睿目光在四周淡淡一扫,“如若查出,必斩!但如若自行坦白招出,供认不韪,倒是……还有留一活口的可能。”
言罢,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可众人有不明的是,为何二皇子会对邱玉珺毫不留情?即便是她指使人杀了小皇子,但以一杯毒酒赐死即可。只是当下,小皇子之死是否是她指使尚且不清,又如何要比她那忤逆犯上的父亲的罪责,来得还要严重?
于是,有人提出质疑,冒险出列的是御史大夫潘仁可。
“敢问殿下,何以邱氏的行刑要在其父之前,目前尚无证据证明那小皇子的死是……”
他还没说完,南炎睿已伸一手止住。
“她的罪责,和此次小皇子遇害无关。而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
那邱玉珺听罢身子微微一颤,面色亦是变得比之前更加惨白。
“何以欺君?”潘仁可又问。
所有人都莫名的看着南炎睿,这邱玉珺,在后宫里除了善妒,还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甚至能让二皇子在发觉之后下出“斩立决”的惩戒?
但是,一边躺着的轩澈帝,眼中却放出异常的光彩之色。他……他终于,查到了?
却不想,那邱玉珺突然喊冤,“臣妾,又做过什么欺君之事,让二殿下您恨之入骨?臣妾冤枉!冤枉啊!”
南炎睿瞥她一眼,须臾,只见他从袖中抛出一物,直直扔到了她的跟前。
“你可记得此物?你不要说,在那事后,你都不曾知道侵犯了你的人是谁吧?那可是……前朝太子风霍的贴身腰带,你说,是否?”
众人听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而邱玉珺在看到那落于眼前的明黄腰带时,目光更是一片惧意,脸色“唰”的就沉了下来。
“要知道,这腰带,可是本殿下从二十多年前跟随你的侍女的随身遗物中,翻出来的!至于这腰带怎么会在你侍女身上,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本殿下更清楚吧?而你,可是将这件事瞒了许久啊!甚至是怀了‘前朝龙嗣’也欺骗世人的说,那是你和陛下的皇儿,你说,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