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就是二师姐了。洛尘,你在皓月关的这段期间,有见过这东西,或者见过,类似于雪国的人吗?”
夜洛尘深深的看她一眼,“你们雪国,向来只有女人?”
她又点头,“因为我们雪国的‘冰魄心经’,只有女子能练。男子最多练至五层,想要再练,必须自宫。”
夜洛尘微微皱眉,自宫?
“不过……我也曾听师姐说起,我们似乎是……有一个大师兄的。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练到了……自宫那层。”
“你确定,你没有见过这个大师兄?”他复又问。
风千雪摇了摇头,其实她的记忆,最近时不时会变得模糊。就好像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突然被生生的割了出去,然后,又将前后剩下的记忆天衣无缝的结合起来。
她不知这个直觉正不正确,可她最近总会梦见一些奇怪的片段,似真实似虚幻,而这些片段,总不停的在脑中重复,让她一时也分辨不清,那究竟是否曾经真的发生过。
“我没见过附近有类似你们雪国的女人出现,而至于你所说的这个暗器,我倒是在这里见过。那夜,是有人用它,杀了迦兰国近百的偷袭者。”夜洛尘说着,将冰叶重新放回她的手上。
“真的?”她听后面上骤然一喜。
“嗯。不过……并没有见到有女人在附近出没。”他点头,目光在她脸上一阵打量。
风千雪似乎有些失望,低头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搬运东西的兵将还在不停的来回走动,眼看所有的物品都基本装上马车,返回燕城的队伍也即将成行了。夜洛尘此时却还站在刚刚和风千雪谈话的地方,背对着众人,可手掌心处,却隐隐散发着一团幽蓝的光,然后,一把如刀刃般的冰叶,缓缓现了出来……
转身,夜洛尘随意扬起一角衣袖,一把如利剑般的冰蓝树叶,“霍”的一声朝他身后的枯树干飞驰而去,蓝光划过之处,生生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仿佛感受到了相似的能量刺激,风千雪刚要踏上马车的脚步蓦然一顿,猛的回头往那来时的方向看去。
只见夜洛尘一身湛蓝的树纹长袍,飘扬的黄沙在他身后翩翩起舞,而他,面上的神色平静得就像一池碧泉,唯有那双看她的眼神,犹如池面上涌动的嶙峋波光,灼得让她不忍直视。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觉,那相似的雪国能量,是从夜洛尘身上传来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堂堂南陵国的七王爷,从小在宫廷长大,就算和二皇子一样去拜师学过艺,也不可能练得出她们雪国的冰魄心经。
疑惑重重,她就当是自己多心,继续迈步踏上马车。
严柳烟难得换下了平时最爱的朱砂红衫,穿了一件低调的水烟色罗纹裙,薄薄的面纱覆盖了下半边脸,低垂着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风千雪却还是一身素雅的男装,只是她自己已经闻不得这味了,好几天没得洗澡,衣服也没办法更换,她早就想离开军营,离开这男人扎堆的地方到别处去洗个痛快。
也不知是否嗅到了风千雪身上怪异的气味,严柳烟自见她上车后,脸色就一直没有好看过,风千雪只觉这车内的气氛骤然沉了。不过,她并不打算和众人马一起返回燕城,等军队到上尧休息的时候,她就会从中离开。
马车行得很慢,似乎并不是在赶路,而是一路游山玩水,边走边停。
风千雪偶尔会撩开帘子看看窗外,可那驶在最前面的降黑马车仿佛天生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总能一下抓住她的视野,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揪起。每每这时,她也只能快速的放下帘子,不敢多望。
似是注意到她的异常举动,严柳烟的唇角忽然微微扬起一个向上的弧度,原本冷漠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涌动的情绪,却始终以沉默加以掩饰。
因为一路慢行,原本半天就能行到上尧,却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又回到之前风千雪和南若寒投宿的村落,却已经是三更半夜。
军队人多,村落的民宿自然是不够住的,于是,除了官职比较大的几个将领外,其他的小兵都在附近扎营。
风千雪再次住回原来的那个客栈,那老板似乎还认得她,